去歇息會吧。這一道岔路多,他們很難追蹤上了。”
下了車,是一個秦阮昕沒聽說過的小城鎮,四人走到一處酒樓,要了一壺茶和一些吃的。如安畢竟是小孩,這麼久的馬車讓他累壞了,這會子正吃的歡。
秦阮昕端起茶杯,喝了兩口,稍稍潤了自己有些乾燥的嘴唇,才下定決心說道:“這幾日有勞楚公子,若不是你們,我和如安很難逃脫出來。只不過天下無不散宴席,我想我們還是就此別過吧。”
司馬慕璃聽了,倒是難得的同意:“這話說的倒是,楚公子也該回去辦正事了。不過……”司馬慕璃語氣一轉,又接著說道:“不過,在下不才,有個問題倒是想請教秦姑娘。”
司馬慕璃話剛說完,楚君亦便抿唇一笑,他自然是知道司馬慕璃是對前幾日戰場上吃的虧而不平。想他楚國赫赫有名的軍師,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子手上竟然還佔不著便宜。心中自然是不好受。
楚君亦想起那日司馬慕璃親口說的若再敗便甘拜下風,此時再聽得他的一句言不由衷的“在下不才”,只覺幾分笑意。
秦阮昕卻不知其中原委,只說道:“司馬公子可以直說。”
司馬慕璃清了清喉,說道:“你一個小女子是從哪學來的這些兵法。”
秦阮昕聽了,輕笑一聲,也明白過來司馬慕璃是為戰場之事憤憤不平,笑道:“怎麼,司馬兄瞧不起小女子。”
司馬慕璃聽出秦阮昕話中笑意,卻仍只得把語氣委婉了三分,司馬一向以痴迷兵法聞名,為了這兵法之事自然是顧不得身價,只說道:“秦姑娘說笑了,在下……在下是仰慕姑娘的兵法之道。”
楚君亦失笑。仰慕?這詞從司馬軍師嘴裡說出來,新鮮,著實新鮮。這軍師今日可是讓自己抓著笑柄了。
秦阮昕見著楚君亦的模樣,也猜到了幾分,眼波流轉,逗趣說道:“山人自有妙計。”
司馬慕璃聽得,臉色自然一黑,秦阮昕又適時安撫道:“司馬兄,若是今後有緣再見,我定將我畢生軍法告知與你。如何?”
秦阮昕如此一說,司馬慕璃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悻悻閉了嘴。
楚君亦藏住笑意,適時說道:“既然司馬兄得到了‘有緣’兵法,我看如安吃的也差不多了,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
秦阮昕也收起笑意,知道是時候離開了,剛想道謝告別了便帶著如安離去。
司馬慕璃卻突然緊擰著眉頭,臉色很不好看:“這地方不安全,有玳爍的赤衛在。”
楚君亦和秦阮昕聽了,心中皆是一擰,連如安也知道事情不太妙,停住了筷子,皺著小眉頭看著其他三位。
司馬慕璃眼神向旁一轉,秦阮昕和楚君亦順著看過去,楚君亦立馬瞭然。秦阮昕卻仍茫然,看上去不過是普通的一桌子人而已,好像沒什麼異常。
楚君亦說道:“人無異,但是你仔細看看那桌腿上,刻上了一些紋路,是玳爍赤衛的標記。”
秦阮昕再看過去,桌腿上果然有些小刀刻上的紋路,看不出畫的是什麼東西。這兩人卻篤定了是赤衛的標記。
赤衛,秦阮昕是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上一次是和楚君亦初識的時候,如今竟也是和他坐在酒樓之中,只不過其中的物是人非,是三言兩語說不清的。
楚君亦知道秦阮昕還有疑惑,卻也不解釋,只道:“先離開要緊,其他待會再說。”
司馬慕璃也同意,接著說道:“只不過,我們不好一起離開了。赤衛定然是收到了玳爍的訊息,這城中已經有了赤衛,我們四個人的目標太大,必須分開走,尤其是你們兩個,一個臉上帶疤的女人和一個小孩,太容易辨認了。馬車也要棄了。”
楚君亦點頭,道“司馬說的有理,秦姑娘,你若覺得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