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看到公文中提到了翟樹功的名字的時候,陸準就頓時瞭然了。想來必定是翟樹功從旁拉著翟樹勛,不讓他放開手腳。束手束腳之下,再加上帶的一群孩子大多都是八九歲,這才會吃了這麼大的虧。
豬隊友的威力……陸準不禁在心中腹誹。
次日一早,陸準就騎著馬,帶著孫佔一等個護衛到了南都京衛武學。
這一批學員入學之前,陸準是報了銀子將這地方大肆修繕、翻新了一番的。雖然公帳上並未花多少銀子出去,但陸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就這一個修繕的費用,就足足花掉了他三萬兩銀子。不過,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並不心疼銀子,只要花對了地方就都無所謂。
在武學門口下了馬,將韁繩扔給跟在身後的孫佔一,陸準邁步向內中走去。
武學與儒學不同,換了儒學,此時最應該的就是聽到朗朗的讀書聲從屋中傳來,而在此地,講究的是文武並重,而且出於對這些學員未來的考慮,武字佔的分量還要稍重於文字。因此,這個時候學員們並未開始讀書,而是由陸準派來的教官們帶領著,在空地上進行每天早上例行的操練。
不過,或許是因為昨日毆鬥事件的緣故,本該風風火火的訓練並未進行。所有學員在校場上排成整齊的佇列,一動不動的站著,與其說訓練,更像是懲罰。
陸準沒有干涉校場上的活動,在隊伍中略掃了兩眼,便繞開此處,帶著人,直奔籤押房的方向而去。
※※※
籤押房的門緊緊地閉著,透過半敞著的窗子,陸準可以清晰地看到屋中只有三個人,一個自然是他任命的總教官翟化,另兩個,則是翟化的兩個兒子,翟樹功、翟樹勛。
屋中,傳出了翟化惱怒的聲音。
&ldo;……怎麼?你還不服氣?你有什麼好不服氣的?&rdo;
翟樹勛梗著脖子反駁道:&ldo;若是單打獨鬥,那小白臉必不是兒子的對手……&rdo;
&ldo;混帳!&rdo;翟化拍著桌子罵道,&ldo;我跟你講過多少遍?那是你的同窗!什麼小白臉?還有沒有點兒規矩了?會不會好好的說話?&rdo;
&ldo;他本來就是小白臉!我說他小白臉還是輕的呢!&rdo;翟樹勛很是不滿地嚷嚷道,&ldo;要不是他姐姐嫁給了伯爺,他能夠資格進來讀書?小白臉就該去考秀才,跟我們搶什麼飯碗?要不是我哥攔著我,我非抽他個小……&rdo;
聽到這兒,翟化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喝道:&ldo;老子先抽你個……&rdo;
&ldo;住手!&rdo;陸準隔著窗子喊了一聲,將翟化的手生生定在了半空中。
翟化詫異的回頭,看到陸準正在視窗看著他,他連忙緊走幾步去拉開了門,躬身給陸準行禮道:&ldo;伯爺,您怎麼來了?&rdo;
&ldo;我怎麼來了?&rdo;陸準哼了一聲,反問道,&ldo;我怎麼不能來嗎?&rdo;
&ldo;不不,卑職不是這個意思,您知道的。&rdo;翟化並不怎麼擅長言辭,也沒有多少急智,聽陸準反問便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如此說道。
陸準不以為意,擺擺手,踱步過去坐在了翟化剛剛坐的椅子上。指了指站在桌案前的兩個孩子問道:&ldo;他們怎麼了?惹得你大動干戈?難不成是為了昨天的事情啊?&rdo;
&ldo;這……是的。&rdo;翟化點頭,滿臉羞愧地說道,&ldo;都是卑職沒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