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我扔的！&rdo;陸永傑不假思索的回答。

&ldo;好！&rdo;陸準點點頭，豎起拇指來，&ldo;你行！是咱陸家的爺們兒，敢作敢當！那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那一下子，差點兒連累多少人？&rdo;

陸永傑愣了下，隨即不服氣的哼了一聲，&ldo;你活該！&rdo;

&ldo;姑且不說我！&rdo;陸準挑開他的話題，追問道，&ldo;你知道今天大街上有多少人嗎？鬧市驚馬，一不留神，死的傷的就不是一個兩個。就算我活該，他們難道都活該嗎？永傑，三叔知道你最講道理，你自己說呢？&rdo;

陸永傑不再如剛剛那樣理直氣壯了，他稚氣的面容上眉頭緊鎖，認真思考的樣子倒很像個小大人似的。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是終於想明白了，抬起頭來，對陸準認真的說道：&ldo;這是我不對！我當時沒想到那些，不該傷及無辜的。&rdo;他算是認識到了這一點，但在&l;陸準活該&r;這個問題上，卻依舊是很固執，&ldo;可除了不該傷及無辜，其他的事情我沒做錯！那天晚上爹回來就病了，娘哭了一夜。我問娘，娘說爹是去見了你。如果不是你欺負了爹，爹怎麼會病的？娘也不用哭成那樣了！我是我爹的兒子，替我爹出氣是應當的！&rdo;

&ldo;你這麼想嗎？&rdo;陸準苦笑著搖搖頭，&ldo;永傑，你還小，很多事情還看不明白。就像我和你爹之間的事情，你知道是因何而起嗎？你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什麼都不清楚，你又怎麼能夠武斷的說，一定是我欺負了你爹呢？回去吧，回去好好讀書才是正道。你爹沒有入閣為相的命，期望都在你身上了。你什麼時候能中了進士，選了庶吉士，當上翰林，那才算是盡了孝道！到那個時候，你如果還覺得在我和你爹之間，錯的是我，那你儘管報復就是了，三叔任你處置，也讓你報了今天這幾鞭子的仇，怎麼樣？&rdo;

※※※

為了防止陸泓夫婦擔心，在當晚馮謙走後不久，孫佔一就奉邵化海命令把陸永傑送回了孝陵衛，而這次，他是偷偷從家裡溜出來的。特意在陸準家門口的衚衕裡等著，計劃好了要等陸準回來的時候埋伏他一下，為此大冷的天等了整整兩天。

從馮謙口中得知事情的經過，陸準久久沉默不語，也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馮謙對這樣的結果表示慶幸，&ldo;還好你沒把他打出個好歹，鞭子基本上都落在化海身上了。否則，把那孩子打壞了，你自己心疼不說，你和大爺又要鬧成什麼樣子？&rdo;

&ldo;他不會因為這個來找我麻煩的，我倒是怕永傑回去之後日子不太好過啊！&rdo;陸準如是說道，以陸泓的性格，為這種事情找上門來跟他理論就是典型的有辱文人風度了，他只會責怪自己的兒子聖賢書讀少了，才會鬧出這麼不斯文的事情來，&ldo;算了，不提他了，他連個孩子都不如。這兩天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我來處理的嗎？&rdo;

馮謙見事情過去，陸準也不想再提，當然也從善如流的換了話題，&ldo;剛剛的事情我已經替你擺平了，固城伯勇攔驚馬，怎麼樣？這題目不錯吧？放心，沒傷人，又有市井風評給你作證，御史不會吃飽了撐的揪住不放的。至於咱們手頭的事情，倒是真有一件需要你親自看看的。來，看看這個。&rdo;

陸準奇怪的結果馮謙遞過來的一個厚本，隨便掃了兩眼，卻發現是密密麻麻的帳目，頓時頭疼起來，&ldo;你還是直接說說吧，出什麼事兒了？&rdo;

&ldo;這是年前孫橋交上來的帳目，當時沒有過我的手，估計是孫橋直接交給你了吧？我這兩天讓府上的帳房查了一遍，結果&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