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漁翁得利？薇薇？&rdo;馮謙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來，他搖頭道，&ldo;&l;人君當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r;是誰說的，你知道嗎？&rdo;

陸準當然不知道！他反問道：&ldo;誰說的？&rdo;

馮謙笑道：&ldo;這是魏徵的&l;諫太宗十思疏&r;裡頭的句子，說的是當皇帝的事情，跟孝陵衛有什麼關係？你啊，平時讓你多讀書你還不樂意，知道什麼叫書到用時方恨少了吧？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孫橋所圖不小！浣紗記的確是借古諷今之作，但那是借吳國諷喻我大明！&l;盡道梁郎見識無，反編勾踐破姑蘇。大明今日歸一統，安問當年越與吳&r;越是否認，才越是欲蓋彌彰！&rdo;

陸準聽馮謙這麼一解釋，也反應過來，&ldo;你是說……他實際的意思是指的當今陛下！可他提孝陵衛幹什麼啊？&rdo;

&ldo;那就要問你了！&rdo;馮謙說道，&ldo;你這腦子整天想得到的也就是孝陵衛的事情了，他八成是覺得現在跟你說不通，打算循序漸進，慢慢擊破吧！&rdo;

&ldo;這樣……&rdo;陸準越想就越覺得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可他偏偏又想不透，不禁自言自語道，&ldo;騙我？都這麼喜歡騙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到底誰才是漁翁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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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重提的秘密

馮謙又拿起了手邊的書冊，緩緩翻開，輕聲說道：&ldo;誰是漁翁不重要，重要的是……鷸蚌最終會落在誰的手上！&rdo;

陸準聽罷，抬手打了個響指，點頭道：&ldo;懂了！&rdo;

※※※

大明王朝正處於由盛轉衰的時候，所圖不小的大有人在。往明瞭說，有江西暴亂、霸州起義，往暗裡說，還有唯恐天下不亂的白蓮教。

孫橋無疑比絕大多數隻敢幻想幻想，或者連幻想都不敢幻想的人更有膽量，但他沒有揭竿而起的實力，也沒有白蓮教那種唐宋而起的悠久歷史。他是個戲子，只能用自己的戲去吸引有實力而又不會太引人注目的人，試探著控制，然後逐步腐蝕，慢慢蓄力。

孫橋很有想法，也為自己的想法努力了。只可惜，每一個童話故事裡都必定會有一個很倒黴的人。

孫橋倒黴了！因為他明明不是主人公，卻還要固執的想把主角光環套在自己頭上。

※※※

昏燈一盞的小書房。

孫橋被邵開河、邵化海兩人帶進來的時候，馮謙早已去休息了。屋內只有陸準一個人，坐在案後，仔細地擦拭他的佩刀。

&ldo;深夜叨擾孫先生，是為了請教一句話。&rdo;陸準察覺到有人進來，就抬起了頭，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ldo;孫先生能再給我講一遍，什麼叫做&l;人君當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r;嗎？&rdo;

孫橋神色極不自然，臉色發白。聞言不語，冷汗卻先落了下來。

&ldo;啊，忘了？&rdo;陸準站起身來，提著刀，繞過桌案走到前面，笑著說道，&ldo;沒關係，忘了就忘了。那我再問你，如果吳王是當今陛下，那麼……臥薪嘗膽的……是誰啊？&rdo;

孫橋的臉色已經一片灰敗。

如果之前被邵家兄弟抓住，他還能安慰自己，按照他的瞭解，陸準素來行事就是這般霸道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沒有理由可以安慰自己了，陸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