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科學校。
我和徐舒天一樣,也是四歲。對於1976年9月9日,我沒有感覺,一點也沒感覺。
何天華這麼說,何天華出生於1972年。上海師範大學藝術系91級學生。
毛澤###然離開塵世的時候,整個中國都在慟哭——不管人們出於何種難以道盡的心情——那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段時光,是數億中國公民同感山崩地陷的日子。
新華社報道:在上海,“一批又一批”的人們不約而同於傍晚含著眼淚、抽泣著前往中共“一大”會址紀念館;在韶山、8000軍民連夜聚集在毛澤東故居前,痛哭不止;在唐山地震災區,廣播《告全黨全軍全國各族人民書》時,街道、公路上許多正在行駛的汽車、馬車、腳踏車立即停了下來,新華社記者看到:堅強的唐山人民,許多人在地震中失去了親人,沒有掉過眼淚,今天,當他們聽到偉大領袖毛主席逝世的訊息時,禁不住痛哭失聲;9月9日,河北豐南縣剛剛向毛主席發出致敬信,報告他們〃抗震救災的勝利成果〃,萬萬沒有想到致敬信還沒寄達北京,卻突然傳來毛澤東主席逝世的訊息,他們泣不成聲。據報道,這一天,北京報紙的發行量增加39倍。在國外,聯合國安理會中止了會議,即使毛澤東一生中最大的敵人也以特殊的方式表示了震驚和尊敬。
但他們卻毫不在乎,盧彥、胡軍、王文穎、徐舒天、何天華等人卻對1976年9月9日毫不在乎,一同不在乎的還有千千萬萬個出生於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後、成長於市場經濟逐漸成熟期的青年人,他們聞所未聞某個20剛出頭的青年在當時的心情:每個人都極其擔心我們國家的前途。當沒有偉大的舵手為我們的航船掌舵時,中國會發生什麼事情?
一個曾經決定了世界力量的基本格局、世界秩序的基本結構並且深刻地決定了他統治的國家中億萬人民命運的歷史巨人,即使在他離去的那一刻,也無法影響孩子們,因此,邏輯地無法影響這些孩子們未來的生活、未來的歷史。
接著又過去了13年,那是2004年12月24日的一個夜晚。
28年前的青年,13年前的準中年而此刻已是真正中年的這個上海人那刻正與一個八十年代生人談起1975年城市時尚這個話題時,這個誕生在1986年的小男生將他一頭黃毛抖動得如同發情的雄雞,並這樣問道:1975年也會有城市時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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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9月9日,從這天往前或推後(3)
小男生感到不可思議。
他曾經〃哈日〃,接著〃哈韓〃,而此刻開始挖空心思地想著〃哈法〃、〃哈英〃甚至〃哈哈阿根廷〃,他的經驗世界不可想象發生在1975年的上海時尚。
他出生在陽光燦爛的1986年。在他的記憶中,1975年是一個暗淡無光、氣息奄奄的年份,滿大街儘管已沒有了紅色旗幟,然而,有的是螞蟻一樣的灰色男女。那個年份沒有恩寶、沒有美津濃、沒有姚明科蒂奧尼爾MBA世界中的種種精彩、種種快樂。1975年,是如同他始終臉色暗淡無光、終日憂心忡忡的父母那麼乏味、無趣的年份。
長相英俊、兩個手腕各套兩隻波希米亞風格手鐲的小男生將上海的時尚歷史簡單地規定為他出生之前的第3個年頭,那是1983年。他的理由是如此地充分:〃那一年,上海不是有了華亭路市場嗎?還有,第二年,天王巨星麥克·傑克遜不是憑著《顫慄者》而橫掃了世界嗎?”
以他的視角他也許是對的。然而,這個將偉大的切·格瓦拉等同於BEYOND的小男生忽略了一個事實,而這個事實發生在他出生前的三十年,這個事實中年有著充分的認識──
那一天,20歲的“小開”郭先生在一番精心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