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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不怎麼樣。”他雖然知道牧白會調酒,但說到底,這還是他第一次喝到牧白親自調的,月色的人會安排牧白來調酒,這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想來是左志勇那小子特意交代了的,也好,遠離那些城市的紛擾,就這樣做著他喜歡的事情也不錯。

肖傑先入為主的想法,讓他忽略了牧白過於蒼白的臉色和明顯瘦了幾圈的身量,吧檯處略顯昏暗的燈光讓他將這些歸類為了水土不服和兩個月前太多事情所帶來的心傷。牧白真正在月色的生活,肖傑不會猜想得到,而牧白,也絕對不會主動說起。

牧白一邊擦拭著搖桶,一邊淡淡的說著“那杯是我的。”

肖傑又抿了一口,重新放回吧檯“你放了太多的龍舌蘭”。

牧白“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這酒有名字麼?”

“有”牧白很少給酒取名字,不過恰巧,它有。

“叫什麼?”

“live”

肖傑垂眸看著桌子上青藍色的液體,淡笑著低語“活著啊……太苦!”

龍舌蘭,烈性之酒,味道苦澀。

牧白彷彿沒有聽到他說什麼,擦完了所有的杯具,走到肖傑面前,也不介意肖傑剛剛用過,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因為喝得太急,有些藍色的液體順著嘴邊流下,牧白隨意抬手擦去,重複了一句“這杯是我的。”

說完,又自顧自的去給客人們調酒,肖傑注意到,那些上前點酒的人說的都是義大利語,並且態度不好,來月色的人,檔次還是很分明的,好一些的冷言冷語,不好點的,特意找茬的都有,牧白只是淡漠的聽著,調好酒送過去,沒什麼情緒,也從不回答。

客人們這樣也就算了,肖傑發現,來往的服務生,酒保還有那些特意□□過的男孩兒們,都可以對牧白頤指氣使,呼來喝去,肖傑微微皺了下眉,又將視線移開,看不出情緒。

過了一會兒,牧白又走回來,重新為肖傑調了杯酒遞過去。

晃了晃酒杯,肖傑漫不經心的說“我不知道你還會義大利語”

牧白抬頭,又垂下,回了兩個字“不會”過一會兒又補充了一句“聽得懂酒的名字。”

這是他在這兩個月學到的東西,牧白的聲音淡淡的,沒什麼起伏,肖傑想著,他既然喜歡調酒,懂得酒的名字也並不是稀奇的事,換了個話題“過得好麼?”

過得好麼?牧白低垂著頭看著面前的酒杯,他能過得好麼?他應該過得好麼?肖傑是明知故問,而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肖傑抬頭看了眼牧白,又轉頭看著前方,聲音平靜悠遠“我妹,走了。”

牧白握著酒杯的手一頓,僵硬的轉向肖傑的方向,嘴唇哆嗦著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什麼也沒能說出口。

肖傑仍舊看著前方,淡淡的繼續說“她的身體早就被紫羅蘭傷透了,五臟六腑都經不起折騰,其中最麻煩的便是肺,她的病房經過特殊的無菌處理,每次帶她出去前,銳都會為她做全身的保護處理。”肖傑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那天晚上,她毫無防備的在外面呆了近兩個小時。”

肖傑終於將目光落在了牧白身上,笑的清清淡淡“牧白,她還不到二十歲,我發過誓會保護她,那天晚上,是最後一次了!”

牧白握著杯子的手越握越緊,直到整個指節都發白,一口氣悶在胸口,吐不出也沉不下。

肖傑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牧白,唯一能救她的藥,在你身上。”

一口氣終於緩緩吐出,牧白像是洩了氣的皮球,顫抖著將眼睛閉上,隔了很久,肖傑都沒再說話,兩個人之間靜靜的,周圍充斥著嘈雜的人聲和音樂聲,卻彷彿與兩人無關。

“肖傑,你,真的很殘忍!”牧白慘淡的笑著,慢慢將眼睛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