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苒苒的手機亮了，楚焱的頭像在閃爍，韓在英目光落在楚焱的頭像上又馬上離開，拿起桌上的果汁杯掩飾她心裡的激動。

“什麼事？”

“你去哪了？幾點了還不回來？”

“要你管？”

“是不是翅膀硬了？我要告訴阿姨……”

葉苒苒眼神示意韓在英是否告訴楚焱她在這裡，韓在英搖搖頭，她果斷結束通話手機不再理他。

韓在英問她。“你們吵架了嗎？”

何止是吵架，他們的情況太複雜一時說不清楚。

又聊了一會兒韓在英送葉苒苒到酒店，她這次來中國考察，會在A市待些日子，兩人留下了聯絡方式約好下次見面。

韓在英剛走過街道的轉角就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心臟像被什麼擊中，她的腳步頓住，雙腳像灌了鉛一步也走不動。

楚焱不耐煩的聲音。“怎麼才回來？”

“出去吃個飯，這你也要管？”

“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你是不是忘記那件事了，再被壞人抓走怎麼辦？”

“真囉唆，我又不是小孩子。”

“葉苒苒你是不是誠心氣我呢？以後不準一個人出去……”

韓在英深呼吸調整情緒，失落地喃喃自語。“那個人是苒苒也不錯。”

合同簽約現場，身穿正裝的葉苒苒和楚焱坐在談判桌前，葉苒苒把標註過的合同交給對方公司的人。“這些地方需要修改。”

一上午合同修改了三遍，楚焱坐不住了，在桌子下悄悄踢她，小聲對她說：“差不多行了。”

她白了他一眼，等著對方的工作人員拿來新合同，重新檢查最後由楚焱和對方負責人簽字、蓋章，這份合同算是簽完了，對方邀請他們去吃飯，葉苒苒拒絕了收拾東西離開，楚焱攔住了她。“你要去哪兒？”

“為什麼告訴你。”

他打算回去就給她安排保鏢，這丫頭真是越來越難管了。“你在這裡又沒有認識的人，瞎跑什麼？”

葉苒苒有幾分得意。“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認識的人？”

楚焱攔不住她只能厚著臉皮跟她一起去，計程車裡楚焱戴著棒球帽、口罩、墨鏡，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計程車司機差點把他當成壞人，幾次詢問葉苒苒是否需要幫助。

兩人推門走進咖啡廳，韓在英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高大的身影，兩隻手緊緊攥著垂下來的桌布。

葉苒苒突然一把扯住了楚焱的衣服把他拉回來，他剛剛差點撞在前面的隱形魚缸，她扯著楚焱來到韓在英的位置，不好意思地說：“在英姐姐，他非要跟過來。”

楚焱愣在那裡一動不動，目光落到那個熟悉的人身上，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呈現。

這是會因為他重傷昏迷而默默流淚的女人，會細心地照顧他，承諾就算他再也站不起來也會照顧他的女人。

韓在英垂下頭不安的樣子，另一個都忘了要坐下，她扯著楚焱坐下，找了個藉口去洗手間。

楚焱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她，坐立難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韓在英最先調整好情緒。“好久不見……”

葉苒苒回來見兩人都沉默著，她問韓在英。“在英姐姐，你這次在國內待多久？在A市住在哪兒？要不然住在我家吧……”

韓在英詫異葉苒苒的坦然，她難道一點也不介意她與楚焱見面，這樣毫無芥蒂地對待她讓她有些內疚，承認在見到她那一瞬間心裡生出一絲羨慕與嫉妒，她怎麼會嫉妒這個甜甜地叫她姐姐的人。

“我應該會住在楓葉酒店。”

葉苒苒再次勸說她。“姐姐你還是住在我家吧！”

“太麻煩了。”

“不麻煩，我媽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