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坐在家裡的餐桌上,悠閒地拿這些杯盤喝下午茶或用餐的影像,於是就毫不猶豫地買了。只不過買回來之後,多半的時間它都是躺在櫃子裡,不是拿來用的。”
她手握著那幾乎沒使用過的骨瓷杯,感覺當它盛著熱咖啡時,那棕奶色的液體與潔白的杯面搭配得是如此協調。杯子本來就是拿來盛裝,不是擺著當裝飾品的啊。
她輕輕啜著咖啡,早晨的陽光治著廚房的窗戶灑在餐桌上,窗臺上的綠色植物漾著一片亮翠,這無疑是最怡人的景緻。
她的視線由窗欞移到雋擎身上。這個外型俊挺的男人,她已經漸漸認識他了。她知道他有個輝煌的過去,有個落魄的現在,知道他幽默、風趣,喜歡逗她笑,知今天早上,她又發現了他是這麼的sensitive。
sensitive,這個很難用中文全然翻譯的感覺,該怎麼說呢?勉強算是感性吧。
“謝謝你,”她由衷說,拿起杯子朝他舉了舉,像是在敬他,“讓這些杯子在我腦裡的悠閒影像有實現的機會。”
她柔和的語調、瑩燦的明眸中漾著一股柔媚,臉龐上閃耀的溫柔幾乎是醉人的,他發現自己好像很難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靜靜望著她,深邃的黑眸輕柔地滑過她臉上的線條。
“沒想到你也有這麼溫柔的時候。”他心動地。
柔和的氣氛立刻被刷掉,婕雍板了冷臉,“我就應該隨時都像個恰查某是吧?”
“我相信那只是你其中的一面,”他認真地說,似乎很想維繫剛才那和諧而美妙的氛圍。“你當然也有可愛的時候、溫柔的時候、惹人憐的時候,只是你並不常讓它們表現出來。”
“因為沒有必要。”婕雍決絕地說,“在這個社會上,強勢的女人比較佔優勢。”
“但也把你自己搞得不快樂,對吧?”他下了結論,“你的壓力似乎很大,造成你不穩定的脾氣,喜怒無常。”
婕雍的臉色又往下沉了一分。這樣的題目像是在分析剖解她似的,而她不想當解剖桌上的小白老鼠。
她有意無意地嘆了一聲。“唉,一個舒舒服服的早餐,你為什麼一定要提這麼沉重的話題,影響我的情緒呢?”
雋擎警覺地看了她一眼,果真發現婕雍的眼中有暴風雨的影子,他即刻換成了輕鬆的語調:“煎蛋的火候怎麼樣?要不要再來點咖啡?”
婕雍滿意地笑了,暴風雨被驅逐出境,她舒舒服服地喝完了她的咖啡,吃掉了她的早餐。
假日婕雍若無約會,通常就是她整理家居環境的時間,洗衣、拖地、還有她前後陽臺種的一大堆綠色植物,都需要照顧;只不過現在她家多了個長工……可以分擔她的工作。
“不是啦,這種花不能灑這種肥料,要用這種。”陽臺上,兩人正在替植物分株,弄得一地都是培養土,鏟子、花盆散了滿地,雋擎對花藝一竅不通,每每搞得婕雍笑翻天。
“花還挑食啊?”雋擎手拿著一瓶液體花肥,完全大外行的樣子,讀著商標上的標示。
“這你就不懂了,”婕雍遞給他一盒古早肥,換下他手中的花肥。“每種肥料有每種肥料的功用。”
“那水要不要講究啊?”他開玩笑地。
“你不曉得?澆花的水質影響很大呢,”婕雍擺出一副行家的模樣,笑道:
“有人說要用礦泉水。”
“礦泉水!”他誇張地嚷,一臉暴殄天物的表情。“那是我在喝的。”
他臉上豐富的表情實在令婕雍發噱,她玩心忽起,拿起灑水器往他身上輕輕一灑,“給你喝吧。”
“喂!你真不像話……”
他連忙舉起手來擋,不過那細細的水絲挺會跑,灑得他臉濛濛的,婕雍惡作劇成功呵呵大笑,他則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