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了一口氣,沒有打掉他的手:他竟也知道自己會在朝歌呆上一陣子。
而西伯放開我,總算不負眾望自動恢復了方才的風采,臉上重新露出那種雲淡風輕的笑容,收回手,回到大路上,仙風道骨般開始對著兩旁的百姓招手。
只要不開口,這人還是一派的賢聖風範。
我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揹著雙手向後走。
梅伯喃喃地在我身邊說:“我剛才,好像聽到西伯侯大人自稱……不不,怎麼可能,也許是我一時幻聽了也說不定,那麼尊貴高雅的西伯侯大人,怎麼會……不不……”
梅伯受到刺激,自言自語。
可惜我不能開口對他說:不要自我安慰了,你聽見的沒錯。
嘻…不過我也的確沒想到外表那麼高雅的西伯侯居然會是這麼樣的人兒,看樣子我所謂“跟雲中子”不同的評語,下的為時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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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太師府跟隨出來的小子從人群中鑽出來。
“公子公子,”他們叫著,“西伯侯怎麼會跟公子說話,難道公子以前認識西伯侯大人?”
我斷然搖頭。
他們兀自亢奮莫名,對上旁人的眼光,都好像自信三分,胸膛快要挺得斷掉。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一個稚嫩聲音說:“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個小孩子麼?”
我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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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不是武成王府上的三位公子嗎?”耳畔傳來梅伯的聲音。
我一愣,目光捕捉到方才說話的幾個人。
三個小孩。
領頭的一個,最多不超過十五歲,卻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現在正緊緊地拉住比他矮小的一個孩子。
那一臉不忿被拉住的孩子,大概十歲左右,豎著眼睛看著我,一副好勇鬥狠的樣子,還嚷嚷:“我說的沒錯,西伯侯幹嘛對他說話?連我們都沒有理!”
看樣子剛剛說話的就是他了。
我盯著他瞅了一會,搖搖頭。
眼光卻落在第三個人生身上。
一個大概七八歲的孩子,生的很是俊秀,眉目如畫,青絲整齊挽在頭上,冠子罩住,一身小白衣,好像一個瓷娃娃。
見我看他,瓷娃娃露出一個跟他年齡不符的頗為溫柔的笑。
我點了點頭。
那大的見狀,卻拉著豎起眼睛瞪我的那位走了過來。
我本來不想停留,但見那小的也跟著走了過來,便站住了腳,看他們要怎樣動作。
“您好,”大的躬身行禮,開口,居然文質彬彬一派儒雅風範,“敝姓黃,黃天祿,這是舍弟,天爵,方才舍弟出言不遜,望公子見諒。”
我眨了眨眼睛。
被他落在手裡的天爵嘩地又開口:“哥哥!他不說話!太傲慢了,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哥哥,讓我揍他……”說著便張牙舞爪,揮舞拳頭。
天祿一把捂住天爵的嘴,溫文微笑:“對不住對不住,失禮了。”
梅伯見狀,說道:“我家小公子不會開口說話,天祿公子請見諒。”
天爵一下子安靜下來。
天祿也驚了驚,不愧是世家子弟,頃刻間就鎮定下來:“如此,是天祿冒昧了。”
我卻注意到旁邊的瓷娃娃眼睛眨動一下,似乎帶著疑惑。
“呃,這是三弟天祥。”天祿見我望著瓷娃娃,立刻說。
我點頭。
天爵被放開,喃喃說:“原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