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話是想說什麼?”果然他臉色大變。
“聞仲,”我悶悶地,“我不想你……有事。你可知。”
聞仲站在原地,像是冰凍了一樣,不言不語也不動。
我坐在桌前,傾聽室內兩人呼吸的聲音,一想到自己肯定是白費唇舌,明知如此還要碰釘子,這個脾氣真是古怪。不由暗笑,低頭,趴在胳膊上,閉上眼睛想休息一下。
聞仲的手忽然從對面伸過來,準確地捏住我的臉,逼我看著他。
我吃痛,咬牙不語。
“清流,你的意思是,勸我走黃飛虎的路麼?”他雙目炯炯。
“良禽擇木而棲,你不會不明白什麼意思吧,太師大人。”我垂下眼皮。
“那麼清流,你也會則木而棲?”他的聲音很是古怪。
“也許,誰說的定,畢竟是未來之事。”我笑笑。
“我……”他一頓,終於沒有說下去。
“嗯?”我不懂,只好伸手去推他的手,“沒事請放手,對了,我忘了告訴你,若是流光回來,請他見我一面,我已經打定主意要離開朝歌了。”
“你說什麼!”聞仲氣滯,雙眸瞪得很大,眉心一點淡白色微光,若隱若現。
我看在眼裡,皺眉說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聞仲,你不肯聽我地話,我也不怨,橫豎個人自有個人的緣法,哈……緣聚緣散哪……”
推開他的手,我站起身,剛要轉身。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不可以。”
斬釘截鐵三個字。
我不解:“嗯?”
“你不能走。”聞仲又說。
“為什麼?”我望著他,“為何我不能走。”
“清流,”他咬過牙,發出嚇人的聲音,不回答我,卻問,“清流,你在朝歌,在這府內住了這麼多年,就這樣說走就走麼?”
“我說過,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再長又能如何,難道會一輩子麼,聞仲。”我低頭。
“那麼你對我,對我……”他嘴角動著,卻說不出什麼。
我抬頭看他:“你對我很好,著實很好,我……很感激你,但是,你不聽我地話,我……”
“既然你覺得我很好,”他忽然急切地說:“我聽,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留下來好麼?”
“咦?你真的肯聽我的,離開朝歌?”我驚奇。
他臉色驟變:“除了這個,只除了這個,其他我什麼都聽你地。”
我立刻甩手:“你我命定陌路,還是不必多說了。”
“清流!”他斷喝一聲,“你怎能如此絕情!”
“不必要的糾葛,留戀做什麼,徒增心底痛苦而已。”話這樣說,我卻忽然想到那個人,那可惡的人,剎那間有點走神。
“不必要的糾葛?”聞仲輕聲地。
對上他忽而通紅的雙眼,我有點莫名慌亂。
後退一步,他卻拉著我的手腕不放。
“放開!”我皺著眉,他的手勁好大,握的我的手隱隱作痛。
“我不放你走,絕對不放。”他望著我,虎目圓睜,一字一頓,不知是說給自己還是說給我。
“流光在哪裡,我要去見他。”我不知說什麼,只好嘆一聲,轉移話題。
“你留在這裡,我就會讓你見他。”聞仲說。
“不可能,我是一定要走。”我斷然拒絕。
“你對我,真的一點留戀都無?”他問。
我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呵呵,呵呵呵……”聞仲他忽然從喉嚨裡發出一聲笑,“清流,你果然是絕情地很哪。”
第140章 誰比誰更絕情
聽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