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一刻,回到了和他的戰場前。
電腦螢幕中,紅衣劍客的雙劍刺穿了白衣道姑的胸膛。
斑駁血跡染紅了螢幕,卻再也刺不穿她的心。
“你的技術……還可以……”萌系畫師離開座位,慢慢走到她身前,“勉強……也配得起這枚環。”
“呵呵,謝謝。”易袖笑道。
“銀環……就留在你手上吧。”萌系畫師朝她伸出手,垂下的兩枚王環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電腦的藍光渡在他的手上,將他伸出的手和手腕的銀環都染成虛幻的藍,“我承認你……有這個資格擁有它……但是,能借我看一下麼?”
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呢,易袖的目光落在他一片盛藍的手臂上,覺得自己在看一組從電腦裡伸出來的資料,一段0和1組成的資料,美麗的宛若天空中的極光,卻終究是無論如何也握不到手中的虛幻。對他而言,或許整個世界都是空洞虛假的,只有遊戲世界才是他的歸宿和真實存在吧。對他而言,或許所有人都是無關緊要的存在,只有和遊戲相關的事情才能讓他上心吧。
“不,還是按照約定吧。”易袖笑著搖搖頭,褪下了手腕上的銀環。
銘記著NO7的銀環,是她經歷那場大賽後得到的紀念品,她之所以一直留在身邊,是因為陸銳總說這東西日後會升值的……對於經濟越來越拮据,還不幸患上胃病的她來說,此物有著關鍵時刻換成鈔票的功效。
除此之外,它對她而言,還有其他的意義麼?
隨手將銀環擲給萌系畫師,就像丟棄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就像丟棄一段已經褪色的紅線。
萌系畫師接過她的銀環,握在手心。
易袖做了個請便的手勢,然後單手撐著下巴,開始想,她已經仁至義盡了,她足足跟眼前這傢伙玩了一個小時遊戲啊,清明大爺啊,你快快回來接受戰鬥碩果吧……她可沒有第二枚銀環可以賭了。
“次代大賽……no7……寒號鳥……”萌系畫師的聲音突然響起,一貫平穩的沒有一絲起伏的聲調,這一次居然有了一絲起伏,他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著易袖,“她在哪裡?”
“恩?”易袖斜睨著他,“你說誰?”
“這枚銀環的主人……也就是……賣給你銀環的人,她在哪裡?”萌系畫師抓住易袖的手腕,著急的問道。
“……我不知道哦。”易袖的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這枚環轉手了好幾次,最後才到我手裡的。”
“不要緊……把上一個賣家告訴我,我可以順著他一個一個去找,最後總能找到的。”萌系畫師說,臉上的表情居然很堅定。
“……你找她幹嘛?”易袖沉默片刻,說,“只是區區no7而已,有什麼資格讓你這位no1上心呢?”
“她是……不一樣的……”萌系畫師輕輕搖了搖頭,聲音居然有些落寞。
“哪裡不一樣?”易袖甩開他的手,好整以暇的往身後的椅子裡一靠,雙手墊在下巴下面,臉上露出玩味的微笑,“不一樣是你的手下敗將麼?那一天的比賽我也看過,很精彩,真的,你殺掉對方的手法很乾淨利落……”
“那一次不算數……”萌系畫師垂下眼瞼。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是不能當做不算數的。”易袖用一種特別溫柔的語調對他說。
萌系畫師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哀傷的就像被人欺負的孩子,最終,緩緩的低下頭去,用手摩挲著那枚銀環,低低喃喃:“你說的對……是我做錯了事……不能當做沒發生。”
但很快,他又抬起頭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易袖的手:“我要……向她道歉……你告訴我……她在哪裡吧。”
“你不覺得你這是多此一舉麼?”易袖再一次甩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