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也逃出，卻已受驚不輕，恨恨道：&ldo;這些強盜哪裡來的？怎生……怎生比當年滅了花濃別院的那些人還要兇狠？&rdo;

記得當日韓天遙被那些殺手圍擊，十一夫人大展神威，幾乎輕輕鬆鬆就收拾了那些人，怎會想到今日竟被追得如此狼狽？

十一遙望瓊華園，隱約的打鬥聲裡，已有黑煙夾著幽紅的火焰冒出，分明是對方在放火。

在皇宮咫尺處的瓊華園打成這樣都不見隨時在附近巡視的禁衛軍相援，除非那些禁衛軍是死的，或者刻意裝死。

她勉強將蠱毒再壓一壓，待好受些，也不回答小瓏兒的疑問，只吩咐道：&ldo;小瓏兒，這些人目標在我，不在你。你待會兒藏住自己，等殺手跑了，再回紹城去躲一段時間。我若平安，就去找你回來。&rdo;

小瓏兒道：&ldo;你嫌棄我不會武藝，連累你們嗎？可我要等小觀呢！他回來自然第一個找姐姐，我要和姐姐在一處！&rdo;

秦南再忍不住，叫道：&ldo;瓏姑娘，三公子不會回來了！&rdo;

小瓏兒眨眨眼睛，定定地看他，似乎根本沒能理解他的話。

秦南瞅著十一沒有阻攔之意，越性道：&ldo;韓天遙裝作又被殺手盯上，把我們引去回馬嶺，下毒害了郡主，小觀他們為保護郡主離開，已經……&rdo;

小瓏兒面色煞白，卻笑道：&ldo;你……你胡說！小觀只是去給姐姐覓藥了！&rdo;

秦南跺腳道：&ldo;我親眼看著他被砍下一條手臂後重傷不支掉下了青江……郡主捨命相救，只搶到了小觀的斷臂……你若不信，可以到我房中去找，衣箱的最下面還放著三公子的衣袖殘片和溯雪劍……若我有機會活著再見到瓏姑娘，會帶瓏姑娘前去找三公子的埋臂之所……只是青江水流湍急，那屍身……應該找不回來了！&rdo;

小瓏兒嘴唇顫動了好久，決然道：&ldo;這不是真的！&rdo;

秦南道：&ldo;是真的！韓天遙不是好人！多半早就和那個施家少夫人勾勾搭搭，自己回了京，讓那個賤人留在回馬嶺指揮他的忠勇軍算計我們！不然，以郡主和三公子的身手，怎會落得如此慘澹收場！&rdo;

＝

不是真的。小觀在等你的新衣裳。明天見！

☆、承荼靡香散（二）

小瓏兒再不肯聽一個字，求證地看向十一，眼睛一瞬也不敢瞬。

十一盤膝調理完畢，吐出一口氣，忽揚手，飛快點向小瓏兒幾處要穴，然後一把抓起，向上一丟，已將她丟在柴垛上方平坦處。

在柴垛承重後的吱嘎聲裡，她緩緩道：&ldo;是真的。所以韓天遙待你再好，我都不希望你回到他的身邊。我怕小觀死不瞑目。可如果你能放得開這段情，韓天遙無疑會是你最好的選擇。他必會給你另覓幸福。旆&rdo;

小瓏兒手足完全不能動彈，努力張大嘴，待要大聲叫出&ldo;我不要&rdo;，卻連舌尖都已僵住，再不能發出一絲聲息窠。

她只能透過柴堆的fèng隙，居高臨下地看著往日神明般厲害的姐姐孱弱地立起身來，清瘦的身姿在夜風裡飄揚如柳，似隨時能被吹得飄起，飛開，不知所蹤。

但十一終究堅定地捏緊劍柄，穩穩地站起身，若無其事道：&ldo;我們走吧！&rdo;

小瓏兒有知曉真。相的權利，她和秦南作為最直接的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