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早已無力掌控,卻再不知未來會由誰來主宰。
他忽然想起一事,踱出去問道:&ldo;濟王殿下呢?今日怎麼未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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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湖。
天初霽,青山如畫,碧水如染,大大小小的畫舫行於湖間,時不時有絃歌聲和笑語聲越湖而來,飄蕩於煙柳畫橋間。
一艘不起眼的半舊畫舫正泊於岸邊的青青蓮葉間,零落的琴聲斷續傳出。
武者的手堅實有力,手指卻修長乾淨,正輕輕撫在那把叫作松風清韻的古琴上。隨手勾抹處,彈跳而出的,依然是那移人心魄的《醉生夢死》的曲調。
他頓住,按緊琴絃,墨黑如漆的雙眸闔了闔,慢慢將手挪開。
不知什麼時候起,他似乎已經不能再碰到這琴。
每次碰到,耳邊悠悠響起的,始終是《醉生夢死》的曲調,連手指也都不受控制般奏出。
&ldo;十一……&rdo;
他終忍不住,低低唸了一聲,將手指撐住了額。
身後,有娉婷身影裊娜行來,一雙縈愁含憂的眸子凝視他片刻,她低低問:&ldo;天遙,哪裡不舒服?是不是舊傷又發作了?&rdo;
&ldo;沒什麼。&rdo;
韓天遙側頭,正見聶聽嵐一身青衣立於身後,素白麵龐未施脂粉,雙眼微腫,顯然蕭索神傷已久,卻唇角含笑,為他奉上一盞熱茶。
他接過茶,問道:&ldo;你一路勞頓,現又病著,正需好好休息,怎麼又來這邊了?&rdo;
雖問向聶聽嵐,他的目光卻投向她身後的那名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的面龐便漲得紅了,躊躇片刻,到底答道:&ldo;大夫說聶姑娘肝氣鬱結,情志不舒,才致氣聚血結,胸脅疼痛,除了服藥,還需……還需多出來走動走動才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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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大小姐溫柔美麗,我見猶憐,引來桃花朵朵開……開敗一朵,還有無數朵!後天見!
☆、起紫微星暗(一)
聶聽嵐忙道:&ldo;我的病不妨事。原是我嫌屋裡悶得慌,聽趙池說要過來這邊,便想著跟他到湖邊散散心。&rdo;
她低眸瞧松風清韻琴,笑得無限淒涼,&ldo;吵到你了?&rdo;
韓天遙道:&ldo;沒有。旆&rdo;
聶聽嵐尚未及流露欣慰,便聽他又道:&ldo;但我的確想一個人靜靜。窠&rdo;
聶聽嵐便有些無措般站著,眼底愈見煙嵐迷離。
趙池在一旁站著,棕褐的大眼睛大有不忍之色。
他父親亦是當年祈王部屬,他聞得韓天遙領兵出征立時前去投奔。因其聰慧多智,甚得韓天遙重用。
回馬嶺事畢後,聞博也不敢再留聶聽嵐,便遣趙池攜了他細述事件經過的書信,悄悄將聶聽嵐送回杭都,送到韓天遙秘密藏身的住處。
趙池護送聶聽嵐這些日子,聽她敘起過少時和南安侯的往事,又知她夫婿已被鳳衛報復殺害,早生惻隱之心,加上聶聽嵐容貌清麗,舉手投足溫柔端雅,更是憐惜,這一路便很是照應。
而韓天遙喝了口茶,已不緊不慢地問向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