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傢伙這幾日好像乖多了,你看他醒著也不啼哭。&rdo;
辱。母謙恭地應和,再不敢說起維兒前一晚剛鬧騰得滿宮人整夜不得安寧。
宋昀卻已很滿意,抱維兒走到廊下看雨。
進了暮春,雨水似乎更多了。淅瀝瀝的雨水自簷馬掛下,帶著濕氣的春風裡便有被洗過般的清脆叮噹聲不絕於耳。遠處的雷聲悶悶的,這雨中的空氣卻似比尋常時還要清新舒適。
宋昀看了半晌,側頭問畫樓,&ldo;貴妃又去瓊華園了?&rdo;
畫樓躬身道:&ldo;是。問過劇姑娘,說是服了藥才去的,只是替她診脈的太醫被趕出去了。&rdo;
&ldo;為何?&rdo;
&ldo;說他們不會治病,只會說些喪氣話。&rdo;
宋昀嘆息:&ldo;你見過這麼讓人操心的女人嗎?&rdo;
畫樓頓了頓,輕聲道:&ldo;貴妃自小嬌貴,容貌又美,武藝又高,自然與眾不同些。&rdo;
宋昀道:&ldo;她病得不輕,便是武藝再高,如今也未必如何厲害;她面有疤痕,近來又憔悴,其實也不甚美。&rdo;
畫樓瞧著他攬住維兒的落寞神情,一時不敢接話。
宋昀卻已接著嘆道:&ldo;可我偏偏更放不開,整日為她憂心,設盡了法子,希望能讓她和原來那般,容貌又美,武藝又高。哪一日若見她多笑兩回,便覺天地都亮堂許多。可惜她連笑容也越發地稀少。&rdo;
畫樓跟他多年,早知他心思,只輕聲道:&ldo;皇上,貴妃近來只是在傷悼濟王之事。若儘快處置了此事,讓濟王入土為安,貴妃應該會放開胸懷,慢慢好起來。&rdo;
宋昀回頭又看了眼那疊不曾披復的奏表,沒有說話。
雨中,他的另一心腹侍衛小窗披著蓑衣奔向前來,低低稟道:&ldo;皇上,南安侯秘密求見。&rdo;
宋昀驀地回頭,&ldo;誰?&rdo;
小窗惶恐地答道:&ldo;回皇上,是……南安侯!他不知什麼時候潛回了京,找到小人,要秘見皇上!&rdo;
本該徵戰沙場的大將忽然棄下他的兵馬出現在京城,認真追究起來,抗旨不遵,貽誤軍機,奪爵貶官已算輕的了。可他偏偏敢出現在宮中,偏偏不怕宋昀問責。
宋昀低頭看向維兒,半晌,微微泛白的面龐浮上一絲淡漠冷笑,&ldo;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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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其實並不算大,斜斜細細,卻恰到好處地掩住了蓑衣斗笠下那男子的身形容貌。
看他解下蓑笠交給內侍,正要舉步入殿,畫樓忽然攔住,&ldo;南安侯,解下佩劍!&rdo;
韓天遙扶向腰間龍淵劍,冷沉眉眼掃向他。
畫樓攔於龍鳳包金門檻前,雖忌憚他一身刀槍般的銳氣,卻直直挺立,寸步不讓。
小窗見狀,也無聲地移動腳步,攔到韓天遙前方。
殿中除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宋昀,便只有辱。母和搖藍中未滿月的小皇子。
雖說不佩劍的南安侯一樣令人敬畏,但佩劍入殿顯然殺傷力更大。
韓天遙掃過殿內,眼底閃過微微嘲諷,正要解劍時,宋昀忽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