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便說是你夫婿了……&rdo;

夜來的風吹到尚有汗意的身子，十一打了個寒噤，&ldo;明天我生辰？今天不是十六麼？&rdo;

齊小觀瞅著她，一時無語。

劇兒終於也看不過去了，怯怯道：&ldo;郡主，你醉了兩天，皇上也看了你兩次……今天是十七了……不對，再隔半個時辰便是子時，六月十八了！&rdo;

齊小觀嘆道：&ldo;小瓏兒晚上又咳得厲害了，師姐你也別添亂了，吃些茶點便睡去吧！或者……可以細想想，明天怎麼和太后說，將冊妃之事拖延一陣。&rdo;

&ldo;六月十八，還有半個時辰……&rdo;

十一恍若沒聽到齊小觀的話，只是看向窗外。

狸花貓正豎著竹節般的尾巴從窗欞邊走過，棕黃的皮毛被月光鍍了層薄薄的銀邊，原本傲氣凌人的姿態，便莫名地多出幾分清冷。

十一眼眶一熱，卻&ldo;呵&rdo;地笑出聲來，&ldo;小觀，其實……花花比我們活得容易呢！只要它放棄吃魚，想和誰私奔，便能和誰私奔去。&rdo;

齊小觀怔了怔。

劇兒已不由張大嘴巴，&ldo;郡主想和誰私奔？&rdo;

話出口，她才覺這話太僭越了，忙掩住嘴。

&ldo;我倒想私奔，可惜沒有可以私奔的人……&rdo;十一渾不在意，顧自披衣下。床，&ldo;去打水來，我要洗漱更衣，預備出門。&rdo;

劇兒一駭，&ldo;這時候去哪裡？&rdo;

十一走到銅鏡看，拍了拍自己臉上的傷疤，懶洋洋道：&ldo;約了個人，十七晚上見。這會兒……應該走了吧？不妨，我一個人走走，散散酒氣也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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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雁湖。

瑤空萬裡，月灑銀波。一江明月碧琉璃，風光如畫。

十一走到往年的那叢芙蓉邊，笑著向它們問好，&ldo;又快到你們的花開時節了……謝了還能重來，可曉得你們很幸福？&rdo;

有的人逝去，再不能生還；有的人離開，再不能回來。若能再來一次，不知會少錯過多少，多收穫多少。

最可惜，年年歲歲，花月相似人不同。人老月未老，鬢衰花顏在。

十一搖頭輕嘆，不疾不緩走向那邊眺臺。

月色極好，她已看到了那邊的畫舫。

簷角的燈籠尚亮著，映住燈籠上一對鳳凰，仰首振翅，似欲飛去，‐‐終飛不開那方寸之地。

又或者，只是留戀那裡明亮熱烈的燭光，不願奔往那廣袤卻清冷的月色。

畫舫內漆黑一片，並無燭光，更看不到人影。

算來此時已過子正，算是六月十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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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信就失信，也沒什麼了不得。明天見！

☆、222念，花明如繡（二）

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