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小姐吧。”
馬東生先生仍然不在本市,馬宅的傭人非常機靈,無論我們託什麼人打過去,她都說“不在”。
“去紐約找張煦。”我說。
“我沒有錢。”編姐說。
“住我家裡,帶幾百元已經夠用。”
“你家在什麼地方?”
“史丹頓島,標準家庭與花園雜誌模式。”
“那麼貴的飛機票,到那麼悶的地方去,真划不來。”
“真的不肯?那麼我自己去,順便探望家人。”
“好,我鎮守此地。”
我要往張家尋找線索。
“去到那麼遠,是否值得?張煦這個人這麼驕傲,又不愛說話,你當心碰釘子,你只要看馬東生先生便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愛說話,像做藝術的人那樣。”
“對,為什麼從事藝術工作的人都有說不完的話?”
“因為無聊。”
“正經點。”
“真的,你幾時見過專業人士或商人對任何事都誇誇其談?人家多多少少有點業務上的秘密。”
“因為我們的性格比較不羈。”
“你的意思是十三點。”
我說:“至少姚晶是例外。”
“所以她痛苦。”編姐提醒我。
“我要去航空公司去看看來回機票什麼價錢。”
“充什麼大頭鬼,到旅行社買包機票吧,便宜得多。”
半夜,發生一件事,令我覺得自己仍然是被愛的,不禁雀躍。
是楊壽林,他在半夜與我通電話。
“有一個叫張煦的來了,你知不知道?”
他?他來做什麼?我剛要去找他呢。
“你怎麼知道?”
“我爹明天請他吃飯,你來不來?”
我怎麼給忘了?楊伯伯原來是張家的朋友。
“我見你為了這件事走火入魔,所以索性助你早日飛昇,這次也許可以在他身上找到蛛絲馬跡。”
“壽林!”我太感動了。
壽林仍然冷轉的,“這不表示我贊同你的所作所為。”
“壽林,請告訴我,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
“明天晚上八點,瑪歌。”
“是是是。”我心花怒放。
“你且慢高興,張煦帶著他女朋友來。”
“什麼?”我如被冰水照頭淋下。
“所以說你,事事如同身受,這同你又有什麼關係?”
“那女的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