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人類社會中非常普遍。比如華夏族的圖騰可能是蛇,後來演變成了龍,殷商的圖騰是玄鳥,而熊圖騰在朝鮮半島的韓民族中也有出現。世界上所有民族的嬰兒階段,幾乎都有這種動物崇拜的現象。有一種解釋,是說原始人利用‘交感巫術’,讓自己獲得圖騰的某種能力。就像大禹,希望獲得熊一樣強壯的力量,所以把部落圖騰定位熊,也把自己描述成熊的模樣,以求完成治水的任務。”黃曉君的肚皮裡似乎永遠有用不完的知識。
“那有沒有可能是大禹真的變成了熊?”
陳書翔一問完,兩人就陷入了沉默。他們都想到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還是陳書翔率先打破沉寂:
“說說第三幅圖吧。”
“第三幅圖,是說大禹的妻子塗山氏,也就是這個婦人,來看望治水的大禹。但大禹沒有來得及變回熊的模樣,就來見妻子。塗山氏見到一頭大熊,受到驚嚇而昏死過去。後邊第四幅圖,大禹見到妻子昏倒,連忙變回人類的模樣,喚醒妻子。塗山氏被剛才的意外所驚嚇到,受感而孕,生下大禹的兒子,起名叫啟,也就是漢族的第一個世襲王。”
黃曉君把石壁上的故事講完,陳書翔依然有不解的疑惑,問道:“為什麼在‘狼道’裡會雕刻這麼一個故事?”
“這個確實很奇怪。因為禹陵遠在江南,離這裡很遠,不應該有大禹崇拜的風俗。況且祭祀作為人文始祖之一的大禹,理應放在中軸線的正殿上,而不是這裡的偏房。除非大殿上祭祀的是炎黃二帝。”
“那我們看看對面的房間裡有什麼吧。”陳書翔沒等說完,就跑向對面的側室。沒幾步又折回來,“對不起,我忘了你腳還沒好。”
黃曉君搖搖頭,並不介意陳書翔的魯莽。陳書翔扶著黃曉君,走進到另一間石室,裡頭的佈置和對面如出一轍,只有一面碩大的石牆。陳書翔點燃火把,看到刻著另一番影象的壁畫,手法則和另一間裡的一模一樣。
“這裡又講的是什麼故事呢?”陳書翔迫不及待地問道。
“奇怪了。”黃曉君有些疑惑,“這裡刻的和大禹根本不對等啊。我想應該至少放的也是成湯、周文王、武王才對,為什麼低了那麼多檔次?”
“上面究竟刻的是什麼?好像不止一個人。”陳書翔不明白困擾黃曉君的到底是什麼,反而更加想要知道答案。
“這裡畫的是梅山七怪。”黃曉君說道,“講他們協助商紂,抵抗周武王的進攻。你看那隻巨大的猩猩,就是梅山七怪的大哥——白猿袁洪。”
陳書翔順著黃曉君手指的地方看去,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牆上畫的袁洪,竟活脫脫像那天在格林達公司裡見到的白猿,只是這畫上的白猿身形巨大,賽過電影裡的金剛。
“怎麼?這你也在夢裡見過?”
陳書翔搖搖頭,沉默不語。他不想讓黃曉君捲入更多的麻煩中。
黃曉君繼續說道:
“在《封神榜》裡,梅山七怪是七個能變化成精的動物。白猿袁洪,豬精朱子真,牛精金大升,羊精楊顯,蛇精常昊,狗精戴禮,蜈蚣吳龍。七怪被殺後,西岐軍隊就一路開進朝歌,滅亡了商朝。而梅山七怪也被封為天上的星神,不算邪神,有些地方的風俗也會祭拜他們。但奇怪的是他們卻和大禹對面而拜。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安排。”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潘蕙會被帶到這裡來?”陳書翔突兀地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黃曉君好像恍然大悟般地大叫一聲:
“啊!難道是這樣?”
陳書翔輕輕地點點頭,又輕輕地搖搖頭。他不知道這個猜測是不是正確。
黃曉君似乎琢磨出什麼,說道:
“無論是大禹,還是梅山七怪,他們都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