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了吧。我只想告訴他們,我尤菩兒不是弱者,離開誰都能好好活下去。你們疼或者不疼我,我就在那裡不來不去。你們走你們的宮廷分爭道,我過我自己的人生路,把一切當做雲淡風清,那麼自己也就真的輕鬆了。可是心裡是這樣想的,自己真的就能做到嗎?
“菩兒,看到你這樣,真的很讓人心疼。”半晌沒說話的梅陽,用著很輕的語氣緩緩的說出了這句話。
我微揚嘴角,回看著他,輕聲回應他道:“謝謝你的心疼,很暖心。”
尤少傾悠嘆了口氣,乍想起了什麼事來,轉頭輕聲問我道:“我初來那天,王上擺宴在水榭樓,聽王上說你已經答應來了,可臨時又不舒服,來不了了。可是身體有恙?”說話間又在細細檢視我的身子。
“已經好幾天了,哥哥今天才想起來嗎?菩兒很失望。如果是白櫻的話,哥哥怕是一天也等不了吧?”我忍不住冷諷了這麼一句。真的是第一次對哥哥這樣的態度,哥哥對白櫻的關心程度已經超越了我,即便知道這是理所應當的,但我卻很不甘心。哥哥以前是那麼的疼我,如今這麼幾天過去了,這才想起我身體有恙。不得不說,我覺得真的挺可悲的。
其實那日水榭樓擺宴,我身體根本無恙,我只是不想看到少傾哥哥與白櫻親密的樣子,而我只能像個傻瓜似的在那坐著。即便我自己認為自己只是哥哥的妹妹,可是心裡又豈能真的過得去呢?我也是有血有肉的,我也渴望被人疼愛,可是白櫻的出現,無疑讓我的夢碎得可憐。如今的我再不會苛求什麼,也逐漸明白了一個道理。活著要以自己為中心,一但失去自己,便失去了主力,再也不能站穩了。
把別人看得重,就等於把自己看得輕,自己輕了,自然會失去自己。哥哥,以前是我把你看得太重,如今我不想再把你看得那麼重了,你已經向自己想要的生活進軍了,而我卻還生活在自己的圍城裡,渴望你的呵護和疼愛。現在想想,覺得自己真的特傻。你就像萬文遙一樣,曾經給我的疼愛瞬間可以轉給別人。將我從天上摔到地上,然後再用那麼心疼的目光看著我。真的,我特別扭這種感覺。要傷就把我傷徹底,可不就別拒我於千里。
“看樣子,你的身體也沒什麼不妥了,我就安心了。之所以不敢問,是不想王上起疑,所以,如果你怪哥哥的話,哥哥真的是一點怨言也沒有。但你應該相信哥哥,哥哥至始至終都是疼菩兒的,從來沒有變過,以後也是。”尤少傾依舊保持著那抹秀氣凌人的微笑,看著我的目光充滿了溫暖。
怔怔的回看著哥哥,半晌沒說一句話。他的目光很真誠,也許真的是我太敏感了,怎麼可以這麼嬌氣的怪哥哥。哥哥有自己的事要做,無暇顧及我也是情有可原的。突然很後悔自己說出了這麼一番話,大概真的把哥哥的心傷透了吧。可是看到他溫暖的微笑,我心裡也頓時暖和起來,哥哥應該不會生我的氣吧。
“好了,菩兒,看到你好好的,我也就安心了。這劍要好好練,終有一天你會過上你如願以償的生活。越長大追求的東西就越高,目光也就越遠了。也許你現在體會不到這句話,但以後你一定會體會到的。不是哥哥的話你都能記著嗎?我希望你記清楚,永遠不要站在原地,否則誰都能超越你。”尤少傾語重心長的說出了這麼一番話,目光看向了更深更遠處,瞬間又收回,然後轉回身靜看向了還在沉默中的我。
“菩兒,哥哥的話要謹記。你一定會遇到那個你想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人。這個人一旦與你的心交融,那麼你心中的整個世界都會變得暗淡,心裡想的,唸的全是他,再不可能容得下任何人。如果你心裡有他,卻也同時容著另一個他,只能說你不夠愛,或者你還沒遇到那個真正的他。愛情是件很神奇的事,好多感情都被勿認為了愛情,只有真正的愛情才不會被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