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只是如今蓮婕妤傷勢頗重,還是請太醫快快診治為好啊。”
蘇謐笑道:“臣妾的傷勢無甚大礙,不過是皮肉傷而已,既然無事,臣妾想先告退回采薇宮養傷,”她轉頭看著一副怯生生模樣的施柔兒,笑道:“只是諸位姐妹都受了驚嚇,皇上不妨好好安慰。”
皇后道:“還是婕妤妹妹思慮周到,傷勢可不能耽誤,就快請太醫到采薇宮去醫治為好。”
齊瀧點了點頭說道:“也好。”
深夜,西福宮之中傳出“哐啷”一聲脆響。
“如今還沒有承寵呢,就算計到本宮的頭上來了,”倪貴妃嬌豔的臉龐因為憤怒而幾乎扭曲:“等承了寵愛,還不知道要怎麼猖狂了。”
夏真在一旁不敢言語,今天的事情是她恰好不在,如果有她在一旁,以她的身手,那香爐是斷然落不下去的。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新進宮妃,竟然也敢跟本宮叫板。”倪曄琳嫣紅的指甲緊緊扣住紫檀木的桌面,用力之大讓人忍不住擔心那精美玉潤的指甲要被生生折斷了。
靜默了一陣子,倪曄琳忽然問道:“記得上次的訊息裡面提到過,那個施柔兒原來是定過親的是吧?”
“是的,是跟京裡頭姓慕的人家,在年初的時候退了親,”夏真回稟道。這樣危險的爭寵物件,倪家當然會詳細調查。
“他的未婚夫現在……?”倪曄琳端起一盞茶,問道。
“未婚夫就是宮裡頭的侍衛,叫慕輕涵的……”夏真詳細地說明道。
聽了夏真的話,倪曄琳思量了片刻,微微一笑:“不讓她知道我的厲害,還真以為這個宮裡頭要翻天了。”
※※※蘇謐站在穿衣的大銅鏡之前,對鏡自照。
已經過了一天的時間,臉上被火炭擦過的地方還是一道紅豔豔的顏色,似乎是潔白無暇的花瓣上多了一道紅痕,沿著脖頸向下,被燙傷的紅腫一直快到了胸口,小半個肩膀都變了顏色,好像稍微碰觸一下就會破裂,。
好手段啊,竟然是要把自己的臉生生地毀了,沒有了這一張臉,任你多麼善解人意,多麼玲瓏七竅,都是註定的昨日黃花了。
蘇謐輕輕碰觸著自己臉頰上的那一道紅痕,自己是不是應該慶幸,這張臉傷得不重。
今天的事情她明白的很,那香爐上必定是被施柔兒做了什麼手腳,否則亭子周圍那麼多隻香爐,那隻貓無端的也不會單單朝著她身後的那隻撲去。
只是倪貴妃平白的遭了這樣的責難不知道會不會善罷甘休呢?
“娘娘,小心!”進來的覓青看到蘇謐的動作,忍不住驚叫道:“太醫說萬萬不能碰觸的,萬一要是留下傷痕什麼的……”
“我心裡有數,”蘇謐淡淡地說道,她坐在鏡臺前,用左手拿起一柄象牙細齒檀木梳子來,細細梳理起如瀑布般的烏髮,問道:“讓你去太醫院領回來的藥材,都拿齊全了嗎?”
“齊了。”覓青說道。想到自家的主子是精通醫術的,她稍微放下心來。
依照太醫的說法,自己臉上的傷痕不過是三五天的功夫,而且不會留下什麼隱患。只是這肩上的傷,只怕沒有十天半個月的功夫是不會有大的起色了,而且以後多半是要留下傷痕了。
“放著吧,我待會兒自己配置就好。”蘇謐淡淡地說了一句,又問道:“宮裡頭這幾天有什麼訊息嗎?”
“沒有什麼,就是聽說內務府已經把新進宮妃的綠頭牌準備好了,就等過些日子開始召幸了。”
“嗯。”蘇謐應了一聲。
對於這一次意外,齊瀧的處置是將西福宮之中所有飼養的貓狗動物都殺掉了,蘇謐身後侍奉的宮女,內監都被連罪責打。抱貓上前的那個無辜小宮女更是直接被活活打死。而倪貴妃被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