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凝被顧湛提到的‘性、服務’三個字刺激到了,壓根就忘了剛才的心虛害怕,火氣更是蹭蹭往上冒,擋都擋不住。
“我沒有忘記我的義務,更不會放著權利不行使,合同中白紙黑字寫著不干涉我的工作自由,現在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行蹤,是不是該給我工作的自由?”
顧湛沒意料到張凝竟然會同他針鋒相對,反唇相譏,一副得理不饒人,咄咄逼人的樣子。顧湛望著張凝臉上的倔犟強勢,一剎那陡然清醒過來,這樣的張凝哪裡有半分梅櫻溫柔乖順的影子,如今仔細瞧著,當初覺得相似的臉龐現在竟然也能清晰地分辨出來了。每日對著張凝的臉,他想起梅櫻的次數竟然越來越少了,梅櫻的臉在他腦中竟然開始模糊了。
這本該是值得高興的事,他曾經以為走不出的魔障,現在也能心如止水的直面。可不知道為何,顧湛卻高興不起來,從他知曉男女之事起,一直佔據他心房,十幾年來無人能替代的女子,他卻漸漸地將她忘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結果的結局
張凝想著這一個星期的培訓該是躲閒的日子,雖然單位一起也派了小柳跟她培訓,小柳跟她一起去的時候還扭扭捏捏,害得她也覺得尷尬,但想想一個星期不用上班,不用面對父母,更不用應付顧湛,張凝就覺得這些都是浮雲了。
張凝想得很美好,到了省會才發現一切的美好都是她的杜撰。上午上課,下午上課,晚上竟然還要上課,四五天的疲勞戰下來,張凝明顯覺得已經有些吃不消了,加上素有火爐之稱的省會,都已經是九月份了,竟然還能熱的人透不過氣來。
上午課程結束前,培訓班臨時通知,考慮到天氣太炎熱,根據部分同學的提議,培訓班決定取消下午和晚上的課,給大家充分的時間休息。
大家一聽這個訊息都樂開了懷,培訓班裡就有那麼幾個活躍分子,叫著囔著動員大夥去聚個餐。大夥都是從地市抽調來的,有些經常被抽調來培訓的人相互之間比較熟,倒也挺能玩得開的。有幾個是上次和小柳一起參加法律知識競賽的,相互打過照面,這次便自來熟地過來邀請小柳和張凝。
張凝明白所謂的聚餐不單單是為了放鬆心情,更是為了擴大本身的交際圈。張凝雖不喜歡鑽營,但也不排斥在本系統多認識幾個同行,便和著過來邀請的人笑著答應了。
省會以魚著稱,他們去的又是生魚館,等一桌子各式各樣做法的魚端上來的時候,張凝聞著竄上鼻端的魚腥味,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的鬧騰,喝了幾口水也沒有壓制住那股想吐的衝動。起身跑到洗水間吐了個天昏地暗才覺得人舒暢了不少。
小柳見張凝吐得眼眶泛紅地回來了,趕忙上前替她拉開了椅子,關切地詢問張凝,“張庭長,你沒事吧?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同桌的人見張凝不舒服,也紛紛上前來問她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張凝擺了擺手,笑道。“沒事,可能是省會太熱了,有點中暑了,這幾天吃飯都沒什麼胃口,喝點水就好了……”
眾人見張凝這樣說,也就放心了,一位省會當地的同行將一盤糖醋魚轉到張凝面前,熱情地推薦,“張凝,吃這個,吃這個,這可是我們當地的特色之一,又好吃又開胃,你嚐嚐……”
張凝夾了一筷子糖醋魚,嚐了一口,果然沒什麼魚腥味,口感也很好,酸酸甜甜的很開胃。張凝靠著這盤糖醋魚,勉強吃了半碗的米飯。
她還沒來得及慶幸胃口好了,下午張凝就被這半碗米飯折騰的死去活來。吐到最後胃裡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吐了,只剩下苦苦的膽水。
張凝就跟已經在沙灘上暴曬良久的魚一樣,渾身無力的癱在床、上,張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感覺自己半條命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