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碗。”忘天抹了把頭上汗水:“壇中還有剩酒就換了新壇,你以為我看不到?喝不了就喝不了,耍什麼心眼?”
見小刀龍喜安兩人也轉頭看來,文登榮臉上閃過一片紅暈:“是嗎?我看看。”他提起旁邊一隻酒罈晃了晃:“看來是我喝得太多了,真是不好意思。”
忘天毫不客氣的揭穿他:“沒什麼不好意思,你腳下那幾只酒罈裡都剩了一些酒,我早看到了就是一直沒說,現在你自己都喝了吧。”
他們四人都是自己斟酒,文登榮每次或是少倒一些,或是飲酒時與小刀他們錯開一段,這樣每壇酒都能省下一碗有餘。忘天一開始就發現他的小把戲,卻忍到現在才說。
水靈兒和一幫女弟子含笑望去,文登榮不禁覺得臉上掛不住,他一言不發將腳下幾隻酒罈舉起喝得一滴不剩,陰冷著聲音問道:“這回總行了吧?”
忘天哈哈大笑:“行了行了,咱們接著喝。”他舉起酒碗向著小刀和龍喜安讓了讓:“咱們荒族雖然沒什麼心眼總被五玄的人騙,可這比酒功夫是從小練就的,就算少喝一口我也能看出來。”
小刀和龍喜安已至陰陽境界,忘天喝著酒時還能眼觀六路比兩人也差不了太多。文登榮本來就修為稍遜又連補了五六碗酒,再喝了半壇後伏在桌上一動不動。
餘下三人又各喝兩壇後,龍喜安渾身各處穴竅碧光大盛,頭暈眼花再也壓制不住瘋狂湧上的酒力:“好個節節高,真是夠勁兒,小刀兄弟,都看你的了。”
雖然喝酒算不了什麼正式比拼,可屋內只有忘天一個人是荒族修者,小刀若是也不支醉倒,大家難免覺得臉上無光。不至靈逍眾人這樣想,連一群鴻福居的僕從也都暗中關注著兩人的情況。
忘天臉上紅如火燒,露著的半邊肩膀滲出滾滾汗珠不時側目觀望,可是小刀滿面黑癬看不出顏色,端酒的手也是穩定如初沒有半分醉態。
“這位兄弟,我可要出殺著了,你支撐不住可別硬挺。”忘天說罷加快了喝酒速度,眨眼間就是三四壇酒灌下肚去。
小刀早就覺得頭重腳輕,但是金光裹著靈蠱在體內每執行一週,他便藉著那片刻的清醒穩穩喝上一碗酒,雖然全身都是輕飄飄的感覺,看起來卻是絲毫不露破綻。
忘天再喝了幾壇酒,臉上已經紅得快要滴出血來,見小刀還是端坐不動勉強端起一碗酒喝下:“我忘天號稱喝遍荒族無敵手,就不信勝不了你……”一語未畢,他手中酒碗噹啷一聲落在桌上,身子軟軟坐在椅中頭向後仰不醒人事。
“張小刀,他都喝醉了,你怎麼還不停下?”水靈兒見小刀依舊木然端起酒碗送到嘴邊連忙喝止,小刀迷濛中聽到這個熟悉聲音茫然答道:“啊?你說什麼?”
“這位公子,你贏了,別喝了。”旁邊一名鴻福居的侍從上前將小刀手中酒碗攔下:“快扶忘天公子回去歇息。”
“讓我們來。”廳門處突然閃過幾個人影,他們剛一出現,廳中眾人就覺得一股森森冷意,身上汗毛根根直立如有兇狠猛獸在旁窺伺。三位一直閉目養神的白袍老者同時抬頭,眼神中也充滿了戒備之意。
四名肩寬背厚的魁梧戰士站在門口,其中兩人邁步走入,他們眼光冷漠直視,臉上如石雕般不帶一絲情感。頭上滿是細小發辮,身上暗紅色鎧甲上遍佈劃痕,各背圓錘厚刀看起來份量不輕。
雖然這些荒族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