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空出一隻手摟住沉睡中的冷雨寒入懷,漠語妝心下一驚,抱著冷雨寒的手觸碰到了一股溫熱。
漠語妝睜開眼皮,困怠的望向指端,隱隱的幾點鮮紅把漠語妝的指尖點綴的如同塗抹了硃砂一般。
“是血?”
想起冷雨寒後背的傷,漠語妝睏意全無,輕輕替冷雨寒翻過身子,讓冷雨寒可以趴在自己的腿上。
一件件褪下冷雨寒的衣衫,當褪下最後一件小衫露出冷雨寒光潔背上那一道怵目驚心的刀口時,漠語妝的心不由的崩緊起來。
“煙兒。。”
口中呢喃,似道不盡的無限話語,未開口,已無聲。
漠語妝仔細查驗好傷口並無感染的地方,拿著棉花蘸著烈酒重新給傷口消了毒,替冷雨寒換了件乾燥的衣服,把她放回原來的位置,用被子掩實了。
“還好只是傷口發炎,要是感染了怎麼辦?”
馬車裡,除了漠語妝,沒有一個人清醒著。
漠語妝自問自語,如尋常的男子一般,替自己的妻主百般擔心著。
“煙兒,何時你才能記起語妝的存在?過去那麼多年的情誼,真的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重新開始嗎?”
盯著冷雨寒還在昏迷中的容顏,漠語妝在不知不覺中被受傷的女人侵佔了原本只就屬於她的那顆受傷累累的男兒高傲的心。
“玥,玥。”
在夢裡,冷雨寒囈語,叫的不是漠語妝的名字。
“玥?上官臨玥?煙兒,難道這就是你回給語妝為你撕殺整夜的一往情深麼?”
白紗下的絕美面容冷冷的飄起了幾絲涼。
漠語妝捂著胸口貼在冷雨寒的身上,細細品味著女人夢裡帶給他的那份傷痛。
心,有點點的疼。
是疼,不是痛。
痛,是讓人狠狠砸在心上的感覺。
而疼,是讓人用刀一點一點挑開心臟的那種讓人無法丟棄卻又牽扯到骨髓裡的只能強忍著受用的感覺。
“玥,玥,臨玥!”
鄹然從夢中驚醒,冷雨寒對上漠語妝一雙沉痛無比的眸,很黑,很空。
那黑,像是宇宙的旋渦,可以收進世界裡所有的美好。
那空,彷彿是看透世間所有的蒼涼,無形中含一抹悽戚的悲傷。
“語妝,你怎麼了?”
伸手撫上漠語妝的顯得有些虛弱面頰,冷雨寒問的很是不安。
漠語妝在傷心?
為什麼要傷心?
是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語妝沒事。只是有些擔心王爺的傷。”
空黑的墨眸染了幾絲水痕,漠語妝趴在冷雨寒的胸口,感受著來自於那裡的每一下心跳,白紗下的花顏,在冷雨寒無法看到的角度,水痕悄落。
“語妝,是不是本王太沒用,讓你傷心了?還是本王。。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
冷雨寒覺得很不對勁,該不會是自己在夢中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王爺多慮了。有語妝相伴,王爺好夢一夜。”
心傷的合上眼眸,待到再睜開眼凝視著冷雨寒的時候,白紗下一張美妍如畫的面龐,此時已變得,笑魘如花,美豔絕世。
只還空餘少許點滴的淚珠沾在漠語妝那濃密如羽的睫絨花瓣上,抖顫一晃,灑下讓人憐惜的款款晶瑩。
“語妝,我們是怎麼逃掉的?”
昏昏沉沉中,冷雨寒聽到耳際的喊殺聲不斷,想要清醒過來,身體疲乏的難以起身,等真的睜開眼眸了,那些曾有過的廝殺與血味忽的變成平靜與安寧,沒有半點睡夢中的動‘亂。
異樣的平靜,讓冷雨寒如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