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沙自是跟我亦步亦趨,在我身邊坐下,看著那魔法師笑了笑,剛要說話卻被我用消音術堵住了嘴巴。對於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是絕對不能讓他在這種環境下說話的——他那狗嘴裡絕對吐不出什麼象牙來!今天在街上被他設計成功是因為一時大意,如果現在再被他陷害,我就是白痴了。
他微微一笑,也不強行解開我的魔法,學著我喝起了茶。
可亞和嵐令珊華一人一方佔據了桌子的另外兩邊,我們四個人自成一方天地。
那魔法師彬彬有禮地向在場的人行了一圈禮,這才對嵐令宏等人說道:“尼古拉老師想請芭露麗·希小姐到家中一聚,不知道她回來了沒有?”
這已經是尼古拉第二次邀請芭露麗了,他還真是熱忱。
嵐令宏苦笑著歉然說道:“真是不巧,她還沒有回來,想必是越侯把他們留住了。”但願不要回不來才好啊!這是他擔心的原因。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臉色都有些陰沉,不管是芭露麗還是克洛倫斯,哪一個出了意外都是很麻煩的,偏偏宇安·越又有絕對的本事可以扣住他們。
如果在知道修依塔的秘密之前,還可以認為宇安·越不會向克洛倫斯動手,兩人的安全好歹有點保障,但是現在……
我瞟了一眼修依塔,他的眼中、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眼神和表情,我不由得佩服他的城府之深。難怪以克洛倫斯的眼光到現在也不過只停留在“懷疑”階段。
那魔法師一臉遺憾地說:“真是可惜,老師原本想在今晚宴請芭露麗小姐的……不過小姐已經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回來呢?”
嵐令宏苦笑更深,說不出話來。
那人看了他半晌,說道:“明白了,我會如實稟報老師,如果老師親自出面跟越侯說明,相信小姐很快就會回來的。”
嵐令宏愣了一下,半信半疑,但他畢竟是八面玲瓏的生意人,所以堆起笑容說道:“這……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們呢!”
那人笑道:“這是應當的。芭露麗小姐是我們的師長輩,貝拉·弗老師的門下不是那麼好欺的。”
嵐令宏有些感動,不由說道:“想不到各位竟然這麼團結。”
那人笑了笑,帕特里夏插嘴進來淡淡說道:“那就麻煩尼古拉先生了。”
那人點點頭,轉身告辭出去了。修依塔等人臉色各異,也隨後告辭。修依塔本人自然神色莫測,卡新姆則是帶著幾絲疑慮,只有傑洛是在真正高興著。
嵐令宏鬆了口氣,笑道:“沒想到貝拉·弗的門下這麼團結,這下我們可輕鬆多了。”
帕特里夏卻並沒有放鬆的表情。我見沒什麼事了,便站起來告退回房。
嵐令珊華跟在我身後,高興地說:“那位尼古拉先生真是好人呢,這下芭露麗小姐很快就能回來了。”
好人麼?我淡淡一笑,身處宇安·越的權力中心,居然還有膽量忤逆他,真是勇敢啊,尼古拉·賽連先生,難道你不覺得演得太過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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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分,芭露麗和克洛倫斯果然回來了。
大廳裡面又聚集了一堆有事沒事的人,我也被艾爾魯沙拖出來看熱鬧。
仍舊是充當跟屁蟲的可亞和嵐令珊華跟著我走進大廳,坐在角落裡。
芭露裡坐在中間的大桌旁猛喝著水,特雷姆偷偷告訴我她被宇安·越長篇累牘、言之無物的聊天弄得心浮氣躁,現在只能猛喝水消火。
我莞爾一笑,她還是有進步的嘛!居然能夠忍耐到現在而沒有當場發作。
“這麼說你今晚要到尼古拉家裡吃飯了?”帕特里夏問道。
芭露裡喝口水,嘆了口氣道:“是啊,多虧他以‘同門相聚’,的理由跟宇安·越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