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雖然沒說啥,但萬一一個小時沒完成,他要抓典型怎麼辦?
姜琦始終沒有透露身份,覺得讓他們猜來猜去也挺好的。
未知既神秘,神秘即恐怖嘛。
李尋指揮點火,那並非是一般的點火堆。
而是找那些粗大的乾柴,圍繞著湖心島的邊緣,往泥土裡插,插了一圈。就跟籬笆似的,將整個湖心島全部包圍了起來。
然後將乾柴圍繞著那一圈籬笆開始鋪就,鋪完之後澆了一圈汽油,就開始點火了。
打火機只是一點,只聽那‘轟’的一聲,火龍便圍繞著整個湖心島的一圈燃燒了起來。
汽油一燃燒,乾柴就燃燒了起來。
瞬時間,湖心島中的眾人叫苦連天,被一圈火包圍住,被一圈濃煙包圍住,就跟燻臘肉似的,又像是被人當烤鴨了。
這種感覺實在是難受。
就連這些戰士們,也都是燻的鼻涕眼淚齊流,用毛巾捂住鼻子不敢站起來。
那些驢友更是痛哭流涕,一個個將腦袋埋進湖心島中的草叢裡,哭喊著說這是虐待。
薛奇真嗤笑了一聲,嘀咕道:“虐待?這是保命。”
姜琦在跟前聽見了這話,心中一驚,什麼情況?
他有些明白,但是又有些茫然。
又是把核桃樹根的汁液往水裡弄,又是圍繞著湖心島燒火,這是保什麼命?他只是覺得這一切都想不通。
點火是正常。但核桃樹根是幹啥的呢?
柴火一燒起來,很快,煙子就沒了,除了有些熱之外,倒也不難受,相反,莫名的有了種安全感。
李尋對姜琦說:“戰士們一定要時時刻刻守住火堆,哪裡火不行了,一定要添柴。”
“恩,我知道了,這是肯定的,但是……”
話還沒說完,卻見一個戰士驚呼一聲,指著湖面說:“看吶,怎麼那麼多魚。”
眾人湧到湖邊看去,頓時瞪大了眼睛。
卻見這不大的湖中,竟然到處都飄起了翻著白肚皮的魚,不知是死是活。
沒人想到,這麼個死湖裡,竟然還有著這麼多的魚。
薛奇真連忙指揮著大家打撈,興奮的說這是晚餐。
而除了漂魚之外,又出現了一個奇景。
卻見湖的岸邊,忽然從水裡湧出來了烏壓壓一大片的螃蟹、水蛇。螃蟹和水蛇瘋狂的逃離這湖,往岸上跑,然後鑽進樹林子草籠子。
就猶如,這湖裡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不僅魚蝦全部浮了上來,就連螃蟹和蛇都在逃離。
所有人都驚住了,這是為什麼?
姜琦吶吶道:“所以,那些核桃樹根是毒魚的?”
李尋笑道:“在陝南,有一種傳統的捕魚手段,這比用高壓電打魚,比投毒鬧魚威力還要大。山裡人挖核桃樹,把核桃樹根砸爛,泡在水裡。相當大一片的水域,任何生物都受不了。螃蟹有腿,可以跑。魚不行,就全部會浮上來。”
姜琦駭然:“核桃樹根竟然有毒?”
“沒毒。這些魚是暈了,不是死了。核桃樹根是苦,非常苦,那種苦,世界上任何生物都受不了。在陝南,一百斤核桃樹根能斷流一公里的河,一公里的範圍內,沒有一條魚能逃脫。在這裡,我投了四五百斤的核桃樹根。這片湖,在半年之內,都不可能再有任何生物。半年之後,這裡的湖將會清澈見底。”
李尋侃侃而談。
姜琦問:“沒事你弄魚乾啥?還投這麼多。”
“我不是用來對付魚的。”
“那是對付啥?”
李尋嘿笑一聲,轉頭看向了那個坐在人群裡的中年男人,忽然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