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也很危險。”
“既然如此,孃的處境豈不是也很危險?更不能走了!要知道,們夫子可是說過,的靈力比娘強上數十倍,說不定關鍵時刻還可以保護您。”
滄瀛神的女兒,靈力能弱麼。腹誹了片刻,又道:“夫子是勉勵。即便真如他所說,空有靈力,沒本事,又有何用?”
“可是……”
“今天此住下,們明天就回去。”
計劃是如此,這臭丫頭沒能讓省心到第二天。晚上,曦荷死活不肯與睡同一個房間,料到她是打算搗騰那揀來的小鳥,也就沒勉強她。可半夜三更,隔壁傳來驚聲尖叫。
從夢中驚醒,又辨認出那是曦荷的聲音,二話不說起身飛奔到她房門前,破門而入。只見一隻七尺大鳥妖張開翅膀,其生鼠首而口吐粘液,一個勁兒朝曦荷噴射。曦荷被嚇得滿屋子亂躥,娘娘娘地亂叫。
揮揮袖袍,冰箭如雨飛出,將那鳥妖擊殺地。曦荷立即跑過來,撲到的懷裡,見鳥妖口裡還汩汩冒著鮮血混粘液,她抱緊大哭起來。
“好了,別哭。有娘,沒事。”拍拍她的背,“白天看著毛絨絨的很可愛是麼,這是修煉成妖的飛誕鳥。”
曦荷涕淚滿臉:“娘,這妖怪真的好可怕。更沒法留您外面了,要陪著您。”
“不行,若真跟著才是真不安全。別想耍滑頭,明天親自送回去……”話未說完,卻被窗外一道閃現的黑影奪去注意。晃晃腦袋,想要看個仔細,卻只能看見一片墨色的夜。
翌日清晨,便帶著蘇疏,往返回溯昭的路上趕。中午,們一個農家飯館用膳,曦荷好了傷疤忘了疼,趁不注意又溜出去玩,還帶回來一個小木桶。她一向喜歡小動物,料想她提著這桶,多半是去河邊捉了些魚蝦,也就沒有多問。飯後們又趕了半天的路,因為是走捷徑,沒有歇腳處,便山林中搭個帳篷,打了點野味充飢。可是,曦荷心情卻好得有些不正常。每次她揹著偷偷幹不允許的事,都是這副想笑又要強忍的表情。終於,開門見山道:“說,又藏了什麼東西?”
“什、什麼都沒藏。”曦荷乾笑著搖搖手,“娘,您想太多了啦,傢什麼都沒藏。”
知女莫如母,閨女小肚子裡打著小算盤,一點別想瞞。沒有當面拆穿她,只是緩和了神情,默不作聲地遞給她烤肉。直至飯後,假裝回帳篷裡睡覺,發現曦荷的影子被篝火拉長,踮著腳尖往帳篷後方走去。
起身輕步跟去,又帳篷後聽見水聲。曦荷正蹲篝火旁,正對著什麼說悄悄說話。輕飄飄地飛到她身邊。她腳下襬著白日的小木桶,裡面裝了一條金魚,魚鰭很大,像狐狸尾巴似的輕輕搖擺,腦袋上伸出一條觸鬚,上面掛著紅色的小燈籠。
道:“這魚,養著還開心罷?”
“還好,就怕沒有水它會死掉,但它好像皮糙肉厚的……”曦荷舀了一勺水,認真地為它澆水,澆到一半,手一抖,跪了地上,“哇啊啊啊,娘!!”
還未等說話,她已跪地上磕頭認錯。她長得像父親,但胤澤十成的傲然貴氣,她是一成沒學到,反倒學到了那一招半式的不要臉。
被她鬧得頭疼,只皺眉道:“跟說了多少次,現世道混亂,不要外面隨便撿小動物。再可愛的東西,也可能是妖怪變的,怎麼就不聽勸呢?”
“因為,這魚真的很不一樣啊。”她抱著桶,眼淚汪汪地望著,“之前發現它,它被丟開水裡煮,卻也還活蹦亂跳的……覺得這肯定是一條神魚。”
“橫公魚當然煮不死,拿刀砍也砍它不死。”
曦荷眨眨眼,好奇道:“橫公魚?這是它的名字嗎?”
“平時不好好讀書,連橫公魚也不識得,還敢隨便帶回來養!給把它丟了!”
“不要!反正它不是壞妖怪,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