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還是識得她的名字的。
踏古也愣了愣,不可置通道:“你。。。?”
終於見到踏古似有所恍然的反應,美女再度勾起唇角,抿了抿唇瓣,便準備再提醒個幾句,卻不妨佚慈忽然側了一步擋在了踏古面前,漆黑的眸子幽深莫測的瞧著美女,笑意悠然,“仙子來尋在下,不知是所謂何事?”
那美女有些不明所以,盯著佚慈面上的笑容看了半晌,似是忽然察覺出了什麼,連忙收斂了面上的表情,低下頭訥訥道:“月老,月老說好久沒有同星君過過棋招了,委實懷念的緊,此番聽說星君回了天庭,便遣我來尋星君,到月老宮裡坐一坐。”
佚慈客氣的點了點頭,“好,我也有些懷念同前輩下棋的日子了,此番也是正好得了空閒,我便同你走一遭。”
隨後回身看了看踏古,補了一句道:“你先在我這住處休息休息,我去去就回。”
踏古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應了,其實這對她來說委實稱心,她本就嫌麻煩,還懶,自是不太願意多動腿腳,更何況月老此番是約佚慈去下棋,她跟著去也只能是在一旁幹看著,實在是無趣又枯燥,想想她便覺得睏意十足,是這次應得十分痛快。
她將懷裡小憩的莫黷正了正身,便道:“你們去吧,我在這裡等著就是了。”
佚慈欣慰的將她髮間青絲順了順,便轉身同那個粉裙美女仙子離開了。
那美女臨離開時,拿眼風偷偷的將踏古掃了一掃,被她看的很是分明。
她眼中色盲閃爍幾許,扯了扯嘴角,便抱著莫黷轉身進了屋子。
╰_╯……
天界的風光自是不俗,月老宮周遭被一團又一團騰騰的瑞氣包裹著,如夢又似幻,上頭時不時的還會有成雙成對的紅鸞鳥清鳴而過,委實祥和又靜謐。
只是。。。。天有不測風雲。。。。
“啊啊啊~”
突然間,一聲不合氣氛的怪異尖叫刺破了祥和的安靜,從坐落在東南方的月老宮直搗雲霄,駭的正在上空交頸親密的兩隻鸞鳥白眼一翻,不偏不倚的砸在庭院中橫眉毛瞪眼的月老身上,在他紅蠶絲精工織成的廣袖袍子上滾了兩圈,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重來重來,這把不算,老夫要重走一次!”,月老渾然不覺這兩隻飛來的橫禍,兀自急迫的伸手就要執回剛落腳的黑色棋子,表情頗為頑固,有些孩子氣的衝著對面的男子嚷嚷。
這男子,正是佚慈。
“前輩且歇住。”,佚慈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絲毫不顧月老沖天的怒氣,一手扶著織工雋雅的廣袖,伸手阻攔住月老的手,溫潤的笑道:“願賭服輸,這棋路已是山窮水盡,前輩若是再倚老賣老,怕也有些說不過去了。“
此話一出,無疑使得月老火氣更旺,氣的鬍子吹得老高,雙手抱肩鼻孔沖天,看也不看棋盤一眼憤憤然道:“你這小狐狸好生不懂禮貌,怎可如此出言不遜指責長輩?”,言畢還十分應景的撫了撫額,表情悲催不已,“果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才下界幾天的功夫,就不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裡了!”
月老耍起賴來,還當真是如魚得水、遊刃有餘,這番話被他說得理直氣壯,彷彿全然忘記這僅僅一局棋,自開啟局以來竟已經被他毀了足足不下二十步。
佚慈不語,唇角掛著的笑意委實無奈,此番見月老固執地打緊,不禁搖了搖頭,也不打算再行阻攔了,只伸出右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隨後不緊不慢的轉過身,食指當空輕輕一點,一股氤氳的銀光便從指尖緩緩飄出,將先前暈死在地上的兩隻鸞鳥溫柔的包裹住,有奪目的陽光直直的打在鸞鳥周身的空氣中,襯得那兩道銀光愈發的飄渺祥和,須臾,兩隻鸞鳥竟睜開了眼,啪嗒啪嗒翅膀迅速逃離,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