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難盡,錦色,你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會在姬鳳離身邊?還成了容四?”花著雨低聲問道。
“是相爺救了我。 當夜,我……”錦色一開口,眼圈又紅了紅,“當夜那幾個人想要對我不規, 我拼死抵抗,受了極重的傷,奄奄一息中,眼看著清白即將不保,便看剄一道白影閃過,後來,我就昏迷了過去。醒來後,已經是十日後了,而我,已經從連玉山回到了南朝。我從丫鬟口中知悉,說是和親的花小姐已經身死,南朝和北朝因此而大戰一場。那時,我以為小姐已經不在了。”
花著雨握了握錦色的手,她又何嘗不是以為錦色已經遇難了呢。兩人都憶起了當日之險,依舊心有餘悸。沒想到,兩人終究都逃過一劫。
“當時,我對姬鳳離恨之入骨,而他們以為我是小姐,我就將計就計,說自己是小姐您。.他們給了我一個新的身份——容四, 讓我留在了他們身邊。我原本是要查出相爺害花家的證據,可是,沒想到,這些事情,根本都不是相爺做的。小姐,相爺真的是一個好人,也是一個好官。”
“你怎么知道的,又是怎麼查出來的?”花著雨凝眉問道。
“小姐,相爺是有很多不得已的。他其實從來沒有想要傷害小姐您。當日洞房之夜的那杯喜酒,是他下的,毒卻是炎帝賜的,為的是怕小姐在和親時拒絕吵鬧,不肯去和親。炎帝給的毒奴婢不知是什麼毒,但是,奴婢猜想一定很厲害的毒藥。相爺給小姐下在合巹酒裡的毒,是他特地換了的。他給,小姐的毒,是讓唐玉專門配的,相爺說, 隨便一杯酒就能解去的。當日他救我時,就以為我自己已經將毒解了。”錦色生帕花著而不信,顰眉細細說道。
花著雨凝眉想了想,當日,她的確只是喝了一杯蕭胤灌下的奶子酒,就將身上的毒解去了。當時,還覺得疑惑,沒想到,原來,酒真的是解藥。如若,和親一路上,她早一點飲一杯酒,事情是不是就會完全不同呢?花著雨掩不住心底的驚濤駭浪,過了好久,她才定了定神,眯眼說道: “縱然你說的是實情,縱然他是個好人,可是,也不能說明花家的案子和他沒有關係。都說官場險惡, 他年紀輕輕就身為左相,他的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不可能兩袖清風。他的心機和手腕,恐怕是你我都對付不了的。錦色,你所知道的,都是從他口裡聽來的,你不能輕易相信他的話!”
“可是,小姐,他確實是救了奴婢啊!他原本是不知道南朝拿我們做棄子,要中適捨棄的。後來知悉後,他便晝夜兼程趕了過來,親自從那些人手中救下了奴婢。只是,奴婢當時昏迷了,不然的話, 便可以將小姐一道救下了。”錦色急急說道,因為怕花著雨不信,說得太爭,竟然猛烈地咳了兩聲。
花著雨輕輕拍了拍錦色的後背,擔憂地問道:“你的傷,怎麼樣,還疼不疼,不礙事了吧?”
錦色點了點頭,笑道: “奴婢沒有事,聽說是一個年輕將領將奴碑拼死救回來的,奴婢還細悶是誰呢,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小姐。聽說,方才相爺還因為違反軍規罰了小姐,一會兒,我就告訴相爺,你才是真正的花小姐!”
花著雨顰眉道:“錦色,幹萬不要! 日後你還是花小姐,我還是軍營裡的一名將領。”
雖然,這個將領,有可能姬鳳離已經開始懷疑她是贏疏邪了。但是,就算是洩露了贏疏邪的身份,她也不願洩露花著雨的身份。她一點也不想讓姬鳳離知悉她是女子,永遠不想!
“錦色,當日在連玉山,追殺我們的那些殺手,你可知悉是誰派的?”
花著雨問道。
“那肯定是炎帝派去的!”錦色低聲道。
花著雨搖了搖頭。
炎帝有可能,但不肯定。姬鳳離雖然救了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