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楚郢,喃喃的回道,垂下了首,內心掙扎的不能自已。
楚郢捋著他耳邊的髮絲,將下顎搭在他的肩頭上,用只有他可以聽見的聲音問道:“玉龍煌的人看見了吧。”
他臉色微微一變,眼中的寒意險些就對楚郢表露出來了,“你想做什麼?”他問道,只覺的自己的心在隨著楚郢不停轉變的話頭而不停的顫動著。
楚郢察覺出了他緊繃的神經,輕輕的撫了撫他的側腦。
這個動作他也很熟悉,也曾經在榕樹下看過無數次,這是楚郢獨有的安撫的姿勢。
“你不肯告訴我前因後果,又不殺我也不軟禁我,那麼,我只有自己查了,我準備大張旗鼓的查,阿離,我可以向你申請點人手麼?”
他不知道楚郢說這話到底是何意,只是下意識的滿含戒備的看著他,眼中的寒意仍是有一絲的遺露,他本就是心性極冷極寒的人,唯一的溫情都悉數給了楚郢。
“你進宮來,就是為了逼我?”他寒著聲問道。
楚郢一笑,心裡更是不快,其實,自己只是吃醋,現在,就更吃醋了。
“不,只是我很吃醋。”言罷,楚郢痞氣一笑,挑起眼角睨了他一眼,十分的風流。
他完全不知道楚郢到底要如何出牌,只是他從來都是容易被楚郢溫柔的話所打動,被楚郢陽光的臉所蠱惑。
此話一出,他的寒意盡消,剩下的便是無盡的煩惱。
楚郢觀察到了他這些細微的變化,竟然在內心深處大大的鬆了口氣,此刻,楚郢終於能確定,‘阿離’真的很在乎自己。
“阿離,我說到做到,我不是想逼你,只是想知道為什麼,楚家到底做了什麼能讓你和玉龍煌同流合汙,能讓你心甘情願的受他折辱,難道你還喜歡和玉龍煌玩兒虐愛的遊戲麼?”楚郢的下顎仍舊搭在他的肩上,聲音仍舊溫柔,彷彿已經盡了極大的努力才讓這些話聽著沒有那麼難聽。
他也知道,楚郢一直是寵阿離的,無論發生任何事。
“我有我的理由,你管不了,也不能管。”他透過那層帷幔,目視著前方恢弘的宮牆,突然間覺的有些無力,但聲音卻極力維持著平靜淡然。
“那我管你可行,我管的了你麼?”楚郢伸出手扯住搭在他身上的大氅往自己懷裡一拉,他便整個人貼在了楚郢的胸脯上,聽著那胸腔裡有力的心跳。
“不要說你是皇上,這個理由,不成立。”楚郢笑道,兩道劍眉眉峰上挑,深邃的眼眸滿含笑意,十足的調情之勢,完全不在乎場合,也不在乎過去。
他怔愣愣的,呼吸變的急促,掙了開來,並彎著眼角,含了些警告的意味看著楚郢。
楚郢在步輦上伸了一個懶腰,那大氅就勢而落,楚郢偏頭看著滑落的大氅,而後嚷道:“從今天起,皇上,你管天下,我楚郢管你。”
話音一落,步輦一抖,抬步輦的太監們險些被這話驚的站立不穩,連同著侍衛宮娥的腳步都跟著停了停,而張公公則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唯獨他,垂著首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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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華宮的擺設依舊,楚郢不知道宣華宮有多少人是玉龍煌的人,甚至不知道宮裡有多少人是,但這樣大搖大擺的和皇上走進來,不管是宮內,怕是明天上朝那些大人們都得談論個底兒朝天。
這樣冷心冷性的皇上能讓楚郢如此靠近,當真能算大週一大奇事。
楚郢向來灑脫不羈,這一點,哪怕是那些塵封的記憶也沒有完全抹去,但比起從前,已是好了許多。
雖然在旁人眼裡已經夠不羈了,但他知道,這已經好太多。
從前,十二歲的楚郢就敢隻身上戰場應戰,面對幾十萬大軍,孤身一人,卻毫無懼意,十四歲就接下英雄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