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郭拙誠足足有一分鐘,這才說道:“行!我知道怎麼辦了。”
郭拙誠顯然知道張子滕會這麼說,他沒有任何驚訝,而是平靜地轉移話題道:“剛才張恆德在這裡說想見你一面,你去派出所見見他吧。……,我送你過去。”
這話顯然是一種命令的口氣,但張子滕沒有任何反感,而是馬上站起身來。只是因為jing神打擊太大,站起來的時候有點站立不穩,身子搖晃了幾下,幸虧郭拙誠連忙扶住了他,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要不先休息一下?”
張子滕搖頭道:“沒事。我估計等下還有人過來勸說你,我得早一點過去穩住那個王八蛋。”
郭拙誠剛才出於本能的攙扶讓張子滕心裡寬心了不少,知道郭拙誠確實不想利用這次機會一下把自己踩死。
郭拙誠知道張子滕也是聰明人,他這麼說正好也符合自己的猜測,就說道:“那就辛苦張司令了,請。”
在郭拙誠的陪同下,張子滕穩步地走出了辦公室、走下樓梯,前往派出所。
只是到了派出所後,郭拙誠沒有陪同張子滕進去,而是站在外面。
他看著跟在身後又驚訝又不服氣又萎靡不振的王秘書道:“王秘書,剛才真是誤會,我真沒看出你是張司令的秘書。下次我想我們不會再產生誤會了。”
這傢伙才甦醒不久,站在走廊中他雖然一肚子怒火,但他看出情況不對而強行控制住了自己,一肚子鬱悶地跟著頂頭上司來到了派出所。
越是跟著他們走,心裡越詫異,內心越駭然:總司令竟然以這小子為尊!這是什麼情況?張司令,您可是堂堂地委常委,軍分割槽司令啊?!
郭拙誠的話裡有話,“真沒有看出你是張司令的秘書”無異於說他王秘書很不稱職。
王秘書眼神複雜地看著郭拙誠,想說什麼但說不出來,最後只是尷尬地lu了一個笑容:連總司令現在都裝孫子,我一個秘書再牛又牛到哪裡去,得,暫時也低頭吧。
郭拙誠在派出所沒呆多久,鎮政fu大mén口又傳來了一陣吉普車的剎車聲。
沒有一分鐘,朱彩虹就氣吁吁地跑來說縣長馬慶豪、副書記趙洛夫已經到了,正在小會議室等他。他們讓她通知他過去有事。
說話的時候,朱彩虹眼裡全是擔憂。
雖然之前不知道具體的人,但預計到縣裡有大佬要過來的郭拙誠沒有任何驚奇,他對王秘書說道:“我先過去有事。如果等下張司令出來,你告訴他一聲,再見。”
王秘書這下真是驚呆了,脫口問道:“你不怕……不怕我們把張恆德帶走?”
郭拙誠微笑著說道:“怕?怕什麼?張司令是領導,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們做手下的只有堅決執行命令。”
王秘書吃驚地看著郭拙誠,朱彩虹也心急如火:如果張恆德被張子滕帶走了,那怎麼辦?人家還不馬上誣陷你?
王秘書沒有說話了,心裡則冷笑不已:哼!說的比唱的好聽,剛才你把老子打暈,是下級對待上級的做法嗎?老子雖然只是張司令的秘書,可是堂堂正正的科級幹部,權力比你一個鎮黨委書記大得多,你竟然說都不說一聲就動手。……,等下我們把張恆德帶走,老子看你還能笑出聲來不?只要張恆德不在你手裡,張司令肯定就不會再低聲下氣了。只要張司令發飆,老子順便也發洩一下,到時候就可以好好泡製你,把今天失去的成倍撈回來,哼!
直到現在他還僅僅以為是郭拙誠掌握了張恆德,捏住了張子滕的卵子,張子滕才不得不裝出尊重郭拙誠的。
郭拙誠不屑去猜測王秘書內心的想法,他帶著忐忑不安的朱彩虹朝辦公大樓走去。
朱彩虹追上一步,小聲問道:“郭書記,你真的不的總司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