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達鳴連忙將錢接過,很快就塞進了自己的褲袋,說道:“好的,好的。……,這下就好了,那群小子再也不敢嘀咕說沒給錢他們。……,郭書記,我吃完晚飯就去南志公社那邊,這段時間可能在那邊做事。”
郭拙誠說道:“你忙你的就是。”
他知道南志公社所在的位置,昨天開客車進現場,不就是被南志公社的公安阻了一會嗎?他也知道馬達鳴過去就是調查那輛肇事卡車的。那輛卡車裝著楠竹就是從南志公社那裡出來的,只要認真調查,馬達鳴肯定能找到不少蛛絲馬跡。
郭拙誠相信馬達鳴也知道,這起謀殺案事起倉促,不可能做的天衣無縫,很多痕跡一時間無法清除。
可以說現在的馬達鳴開始真正地放手大幹,剛才他在食堂外面毆打馬肥田,顯然有表明心跡的意思。
郭拙誠原以為要將馬達鳴拉攏到自己這邊還需要大費周章,也要使出威逼利誘這一招。不料無意中看到他辦公桌上缽下面壓著的照片,就知道不但馬達鳴鐵定會成為自己的得力幫手,而且根本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心思。
果然電話往部隊一打,聰明的馬達鳴就徹底改變了立場,很乾脆很堅決地與郭拙誠結成了同盟。
在食堂吃完晚飯之後,郭拙誠散步去了鎮醫院。在病房裡,他跟受傷的司機小王聊了一會,也跟小王的父母聊了一會。
他的父母聞訊兒子受傷第一時間就過來了,兩口子專門在醫院照顧他。
離開的時候,郭拙誠送了十元錢給小王的母親,說是給小王買營養品,然後在小王父母千恩萬謝中離開了醫院。從小王嘴裡,他們知道了是郭拙誠出手救了他,如果不是郭拙誠,他就出車禍死了。對於郭拙誠這個救命恩人,他們怎麼能不感激呢?
回到住的房間時雖然時間不是很晚,但天色早已漆黑一團。因為是冬天,天色黑的早,整個鎮上僅僅安裝了三四盞昏暗的路燈,它們發出的光也就起一個暗示作用,讓回家的人們有一個大致的判斷,它們發出的光就連燈柱下那一塊地方都不能照得太清楚,更別說照亮整條大街了。
郭拙誠沒有多少不適,回來後簡單地洗簌了一下就上床睡了,一夜無夢。
第二天,習慣早起鍛鍊身體的郭拙誠很早就起床了。他慢跑著出了鎮政fu大院,向著東邊遠處的山林跑去。
因為是星期日,本就人不多的小鎮上還沒有幾個身影,只有那些賣小菜的小販或提或扛或挑地攜帶數量並不多的各種蔬菜前往集貿市場♀些小販都驚訝地看著郭拙誠,不是他們認出了郭拙誠的身份,而是因為早上起來鍛鍊的人不多,可以說很罕見☆多就是鎮邊的那所中學裡有幾個老師和學生跑一下或者打打籃球,但他們都是在校園的操場裡鍛鍊,不會想郭拙誠這樣在大街上跑。
郭拙誠其實也不想到外面來出“風頭”,可鎮政fu那個球場太小,又不保密。他更不願意在修習永春虎狼拳的時候被其他人圍觀,被那些“思想境界高”的人視為封建糟粕,導致議論紛紛。還有就是嘈雜的環境不利於他的修習,他只好從鎮政fu大院裡跑出來,跑到遠處的野林子裡去,準備在林子裡面修習永春虎狼拳。
對於習慣了鍛鍊的郭拙誠來說,一天不鍛鍊感覺渾身難受。
在路上,郭拙誠意外地遇到了派出所的青猴子,他和另外兩個年輕人從外面回來。
三個年輕人都穿著便服,郭拙誠還是一眼就認出這三人都是公安人員,而且都是精幹的公安人員∴猴子樣子看起來吊兒郎當,但郭拙誠知道這小子精明得很,雖然不是老古板人眼中的那種遵規循矩的好人,但絕對是一個有能力、會想辦法的人。
他們三人一臉的倦容,身上粘了不少泥土,頭髮亂蓬蓬的,但眼裡充滿了得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