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話語、謙和的態,讓馬修德更加不舒服,心裡即氣憤又尷尬,似乎這小子高高在,正俯瞰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說道:“那就說幾句。”
郭拙誠熟悉地按下兩個按鈕,開啟送話器,說道:“馬鎮長,你也來說幾句,強調一下。來!”
郭拙誠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他的聲音透過送話器傳到了擴音器中,傳送到了全鎮千家萬戶♀話幾乎是命令,聽在馬修德耳朵感覺異常刺耳,他覺得前不是不前也不是,沉默不甘不沉默又不知道說什麼好,猶豫了好幾秒鐘,他才走到送話器跟前,說道:“馬開會……”
畢竟面對的是成千萬的聽眾,馬修德再有不滿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公開反對郭拙誠的決定,更何況身後還有秦懷生,而且剛才自己也默許了召開全體領導幹部會議的事情,只不過是消這次會議流產,消楊麗春陽奉陰違喊不到與會者。
馬修德雖然說出了“馬”兩個字,但語氣的底氣明顯不足,全沒有以前那種魄力和乾脆,而且說完這四個字,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看到馬修德尷尬地樣子,郭拙誠很貼心地將送話器關掉了,讓廣播重新播放歌曲,避免了他的尷尬。
等到他嫻熟地收拾好這些,郭拙誠還很“真誠地”對馬修德說道:“馬鎮長,謝謝你的支援。我原以為我和你之間還要很長一段時間的磨合期,看來我是白的了c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啊,實際中的你與人們傳說中的你完全不同。從現在開始我們在馬驛鎮搭班子,團結是最重要的。既然馬鎮長你昨天送那麼重的禮給我,向我示好,我這個一把手也不會給你難堪,能夠幫你的,我也一定幫。在政府工作方面需要黨委這邊配合的,我一定會盡量滿足。我相信在我的領導下,馬驛鎮一定能有一個輝煌的明天……”
馬修德臉在充血,隨著郭拙誠的話不斷從嘴裡說出,他的臉越來越紅,然後變紫再變黑,手也顫抖起來,他猛一跺腳,狠狠地將播音員平時坐的椅子重重地踢開,衝到門口,大聲吼道:“播音員呢?播音員死了嗎?馬給老子滾過來!馬!”
巨大而憤怒的吼聲迴盪在鎮政府大院裡,讓院子裡、大樓裡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膽小的人甚至臉色變得蒼白。
不到一秒,一個女人雙手提著褲子跌跌撞撞地從女廁所裡跑出,臉色煞白,驚慌地說道:“馬鎮長,馬鎮長,我……我……”
馬修德瞪著雙眼,露出一大坨眼白死死盯著這個驚慌失措的女人,怒道:“讓無關的人進入機密陣地,你死定了!你等著,哼!”
聽了馬修德惡狠狠的話,女人雙眼一翻,雙手鬆開,沒有系穩的褲子掉了下去,雙腿間屎尿橫流,接著這可憐的女人咕咚一聲倒在地,暈了過去……
馬修德憤怒地哼了一聲,轉身噔噔噔地走向自己的辦公室,面對冷笑的秦懷生,他還以白眼,面對戰戰兢兢的楊麗春,他怒目而視……
郭拙誠好整以暇地從廣播室出來,對楊麗春說道:“楊主任,你把她扶起來,幫她收拾好。……,馬鎮長也是一個人,你們怎麼就那麼怕他呢?做人最怕的就是軟了骨頭。”
此時,楊麗春哪裡能聽見郭拙誠說的話,腦袋都是木木的,直到郭拙誠對著她吼了一聲:“快去幫忙啊!看她躺在冰涼的地板,你作為她的同事,就那麼忍心?萬一凍病了呢?”
等楊麗春慌忙離開,會議室門口只剩下了郭拙誠和秦懷生。
秦懷生苦笑道:“小郭,你這動靜不小啊,這麼一鬧,好多人就會看你的好戲。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郭拙誠不以為然地說道:“這跟下棋一樣,有人喜歡和風細雨,有人喜歡大殺四方,方法不同而已。人家已經擺開車馬對陣了,我若還在這裡推兵過河,還不被人家吃的骨頭都不剩?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