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副師長毫無被罵的覺悟,他對師參謀長說道:“參謀長,他們犧牲這麼大,沒有偵察到一點訊息?這效果也太差了吧,哎,怎麼指揮的?”說著,臉上呈現一片譏諷之色。
黎安德脖子上的青筋又開始大冒。
師參謀長夾在兩個大佬之間,難受啊:黎安德脖子上有青筋可冒,副師長臉上有譏諷之色可以呈現,參謀長只能在額頭上冒冷汗了。
他說道:“目前還沒有獲得什麼有價值……,也許他們發現了什麼情況,可當他們正報告情況的時候,中**隊的炮彈打過來了,所以……”
副師長哦了一聲,很平靜地問道:“該死不死的,怎麼正好報告的時候就死了?”
黎安德怒道:“該死!都他瑪的該死!”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野雞嶺莊子所在的位置,咬牙切齒地吼道,“命令!集中所有炮火,炮擊紅溪村!老子要他們同十倍、百倍的血來償還!”
師參謀長吃驚地看著暴怒的上級,很想勸他冷靜下來,但此時的他卻說不出口。
副師長卻沒有這麼多顧忌,他大聲說道:“不行!你這是亂命!剛剛和304師約定好天黑前行動,可你又變了。你到底是師長還是山村裡的婆娘,怎麼隨時都可以變?我堅決反對!而且,我將向上級報告,報告你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你優柔寡斷、舉棋不定、朝令夕改,不但讓下面計程車兵無所適從,也讓我們這些軍官無所適從,我會建議上級更換指揮官!”
這次黎安德卻立場堅定,大聲對師參謀長吼道:“立即對紅溪村進行炮擊!全力炮擊!否則,我以抗命的理由斃了你!”
師參謀長猶猶豫豫、委委屈屈地離開了指揮部,前往作戰室下命令。
副師長也離開了指揮部,他要寫信向上級報告黎安德的錯誤。
在師部強行命令下,越軍346師高速運作起來,無數隱藏起來的大炮開始往炮擊陣地拖拽,黑洞洞的炮口都轉向紅溪村……
此時野雞嶺的莊子裡一片忙碌,無論是留下斷後的還是準備離開的,都忙得很。
除了開路的兩輛,其他二十二輛水陸兩用坦克上都捆紮了不少的戰士,那些女衛生兵和傷員都塞進了車體裡。之所以用“塞”這個字,是因為只有這個詞才能足以形容車裡面的擁擠程度。
對地圖異躊悉的柳援朝和劉大衛坐第一輛裡,陳垚和朱建軍坐第二輛車裡,郭拙誠乘坐第三輛車,但他沒有塞自己進去,而是和劉向陽等人一起捆紮在車體外。宋軍“乘坐”第四輛。幾乎後面每一輛坦克上分配了一個狙擊手,目的就是為了對付沿途可能遇到的越軍阻擊部隊。雖然前面都是險峻的山,可是說是死路,很少有可能有敵人埋伏在前面,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本來朱建軍和劉大衛都堅決要求留下來阻敵,保護二十一輛59式坦克和無數的後勤物質,但被郭拙誠堅決否定。只留下了兩個排——一個排坦克兵、一個排步兵——計程車兵,由步兵一連連長蔣力率領。如果按郭拙誠的本意,他連一個連長級別的幹部都不願意留下,就是要氣得越軍吐血。但考慮到留守士兵的心情,考慮到官兵關係,他忍痛割愛了,只好同意了寫血書堅決要求留下來與越軍拼死一戰的連長蔣力。
郭拙誠朝幾個送行的官兵舉手敬禮,然後大手一揮:“出發!”
怠速運轉的發動機突然發出了怒吼,車體外的螺旋槳突然轉動,激起一條條白色的激流,坦克慢慢地朝前移動,南面衝來的湖水拍打在它們龐大的車體上,引起了一陣搖晃。但它們依然穩穩地駛向莊子中間的河流□大衛、柳援朝乘坐的第一輛坦克迅速離開,三十米後就是陳垚和朱建軍乘坐的坦克,這兩輛坦克是開路先鋒。
在他們之後才是車體外捆綁了士兵的坦克,他們之間的間距小得多,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