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許大將軍卻再次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哈哈,好好好!這些小兔崽子不錯,正合老子的胃口!等他們勝利歸來,老子要請他們喝酒!要為他們請功,親自為他們嘉獎!”
這裡人人都知道這個老傢伙的酒量,聽說他請那些小傢伙喝酒,一個個都樂了,笑容中有掩飾不了的幸災樂禍。
許大將軍指著周圍的軍官說道:“你們這個樣子是眼紅還是嫉妒?你們想找老子喝酒,老子還不喝呢,想讓老子請你們喝酒,你們還不夠資格。哼,個個陰陽怪氣的,酸!”
這話確實是實情,就許大將軍的年紀和在軍中的地位而言,夠他請客喝酒資格的還真沒有幾個。
眾人不怒發笑,紛紛說道:“是,是,我們陪您喝酒的資格都沒有。”心裡卻說道:老子又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跟您老喝酒,哪次不是丟掉半條命,一大碗一大碗倒,那簡直不是喝酒,是拼命。
許大將軍也知道大家怕和他這個酒桶喝酒,也不以為意,他指著一個軍官說道:“馬上給我安排直升機,老子要到51軍,跟鄭志龍這個小子說說那幾個小兔崽子的事。”
這個軍官連忙說道:“許老,現在已經快天黑了,直升機夜間行駛不安全。”
其他幾個軍官也急忙勸阻。
許大將軍大手一揮,怒道:“狗屁!不是還沒天黑嗎?難道天黑就不能打仗了,大家就不能做事了?你給老子轉告他們,不但要將老子安安全全地送過去,等下還要把老子安安全全地送回來。若是老子出了事,死了,老子叫他們好看。”
眾人都同時失語:您若死了,怎麼叫他們好看?
在暮靄下,彎曲的公路上有八個越軍士兵在走著“面兩個士兵ak47步槍橫在胸前,一人檢視馬路的一邊,但步伐並不慢,高個子士兵的目光快速地掃描著石頭、樹木、灌木叢等處。
走中間兩個人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高一腳低一腳地走著。其中一個人鼻樑上掛著一副眼鏡,另一個人脖子上掛著一臺相機人不時唉聲嘆氣,嘴裡嘀咕著什麼。
他們後面兩名士兵不急不慢地跟著∵最後的兩個士兵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眼光很警惕,有時甚至是倒退著往前走。
這時,中間一個年輕計程車兵有點不滿地說道:“行了,馬上就到黑石渡了。到時候你們可以好好睡一覺,我們還不知道到哪裡去呢。”
他後面那個大塊頭士兵說道:“真是不敢相信。也不知道這個訊息是真還是假。”
帶眼鏡計程車兵譏諷地說道:“怎麼可能是假?誰敢謊報軍情。等一會到了黑石渡不就知道了?我看你們團長就不是一個穩重的人。”
“放屁!你當時怎麼不說?怎麼不提醒他?等出了事就說風涼話。”大塊頭士兵怒道。
走在最前面那個高個子士兵伸手在背上抓了抓,似乎在撓癢癢,但後面的人都看清那是手語:“注意,一點鐘方向有暗哨。”
胸前掛相機計程車兵打了一個哈欠,大聲問道:“陳國良,黑石渡還有多遠?實在走不動了。”
前面高個子大聲回答:“快了。記者同志,你沒聽見前面的水聲嗎?轉過這道彎就是大橋。”
一個越軍從樹林裡衝出來,用槍指著高個子,大聲問道:“你們哪部分的,來這裡幹什麼?”
高個子慌亂地將槍口對準來人,厲聲問道:“你們是哪一部分的?是不是‘青桐支隊’的?”雖然聲音高,但話裡明顯有一絲膽怯。
另一個士兵也將槍口對著剛從樹林沖去計程車兵,大聲喊道:“舉起手來!”
戴眼鏡記者連忙跑幾步,說道:“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不要動手,不要動手。”
那個越軍打量著眼前的八個人,目光最後落在戴眼鏡的人身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