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委書記發話了,張根學自然不敢再跑,只好乖乖的站在原地。表情比死了老孃還要難看。
最難看的恐怕還是要屬躺在地上的許家輝。為了撇清自己,為了圖表現,為了與朱鵬書劃清界限,毅然對朱鵬書的情婦周纖纖下手,誰知道竟然被這個肥胖的女人坐斷胳膊。太***黴氣了!
“哎呦——。”許家輝懊惱地痛哼著,心裡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張根學,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還不好好向曹書記和黃局長彙報?把你所知道的老老實實地……”人在危急的時候。總會做出點自以為聰明的小舉動,朱鵬書就是這個樣子,生怕這個時候張根學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推,搶在張根學開口彙報前朝他吩咐道。
黃志瑋沉著臉,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朱鵬書的話:“我不聽什麼彙報了。張根學。你馬上把原始審訊記錄給我拿過來就行。還有,你通知所有參與出警的和參與審訊的警員都集中到會議室。我要好好調查,要把這事弄得水落石出。”
朱鵬書心裡一顫,伸手抹了把額頭的冷汗。
若由張根學彙報,還可以藉機稍微解釋粉飾幾句,但若直接看原始審訊記錄,那事無鉅細肯定逃不過黃志瑋這種老警察的火眼金睛。
張根學顯然也是想到了這點,可是黃志瑋已經開口了,又哪裡有他插嘴反對的地方?只好老老實實讓審訊室裡的民警去把記錄拿來。並所裡的警員叫到會議室裡去。
看到曹遠浩走出所長辦公室後在打量剛剛被幹警銬起來的其他四個鬧事的混混,朱鵬書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不說曹遠浩多少經驗豐富、見多識廣,就算他是普通人,一眼就能看出走廊裡這四個人是什麼人,如果他們不做壞事。還真沒有能夠做壞事的人了。
當然如果這事沒有曹遠浩和黃志瑋的介入,就算所有人知道這些人是流氓地痞,朱鵬書也會這麼做,會不顧事實狠狠處置毆打自己私生子的郭拙誠。可是。現在曹遠浩介入了,他必須儘快撇清自己。就算徒勞也要努力。
朱鵬書立即裝出一副痛心疾的樣子,滿臉“慚愧”地說道:“曹書記,關於這件事我身為主管治安工作的副縣長,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在這裡我向曹書記做檢討,向組織上做檢討,明天上午我會向縣委縣政府提交深刻的檢討書。同時,我也向志瑋局長道歉……”
說到這裡,他又轉身對黃志瑋說道:“黃局長,剛才我的態度不好,不該對堅持原則的你發脾氣。我真是昏頭了。因為皮軍是我熟人的兒子,看到他受傷,再加上這位熟人在旁邊不斷地哭泣,讓我失去了正常的思考和判斷,沒經過詳細調查我就……”
曹遠浩自然明白朱鵬書那點心思,同時也佩服朱鵬書的臉說變就變,沒有一點底線和節操。他可不願讓他這麼簡簡單單自我檢討一下就矇混過關,這件事自己佔了理,又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巴結孫家的機會,如果就此放棄,除非自己是傻子。
曹遠浩沉著臉擺了一下手,打斷對方的話道:“朱鵬書副縣長,你先不用忙著道歉,也不用急於做檢討,事情不還沒有弄清楚嗎?等黃局長看過記錄和詢問完辦案人員,等整個案子的脈絡清楚後再說。你也是一個老領導幹部了,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是,是,我確實太性急了。曹書記批評得對。我……”朱鵬書見曹遠浩根本不給他機會,甚至做為上級官員還連名帶姓外加職務地稱呼他,是以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心裡則在思考是不是偷偷地給縣長打一個電話,請他出面保住自己。
不過,想到自己跟縣長也不對付,之前一直看不起那個空降下來的領導,兩人正在爭權奪利。自己打電話給他,誰也不能保證對方會幫忙,或許還會落井下石也說不定。因此他不敢跟縣長聯絡,加上他到現在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