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轉過去一看， 果然， 葉縹遙已經走了。

沈暮歌說不清楚自己當時的心情，在看到空蕩蕩的床鋪時， 心裡淡淡的失落， 說不出什麼滋味。竟無可控制地貪戀起她溫暖柔軟的懷抱，喜歡她帶著戲弄的呵氣，她熱熱的氣息噴薄在自己的耳廓周圍， 卻輕而易舉地勾起她全身的漣漪。只是，這微寒的初晨， 那個最該與她相擁取暖的人， 卻一聲不吭地先走了。

可一轉眼又看到床邊整齊擺放著自己的衣衫， 仔細辨認，裡衣和肚兜都是新的，並不是昨日裡被她撕扯下來的。臉立刻就紅了，沈暮歌撇開眼，將眼神又盯在床頂的幔帳上， 那昨夜裡讓自己意志潰敗的色彩如今看來，好似沒什麼不同。昨夜裡的點點滴滴又回到腦中，沈暮歌拼命剋制地不讓自己去回顧，但身體的記憶比她的頭腦還要敏感，被葉縹遙狠狠疼愛過的每一處都有了回應，尤其是那個地方，更是無法忘懷被初次探訪的興奮。

&ldo;該死的感覺。&rdo;沈暮歌暗暗惱怒於自己的反應，要不是現在仍藏身於被褥中，她恐怕早已無顏再見人。

幽幽嘆了口氣，身邊的人早已離開，連餘溫都散開，說明走了不是一時半會兒。自己的睡意也難以為繼，索性起身去沐浴，將全身的粘膩沖洗乾淨。上一次也是這般，被葉縹遙弄得渾身不自在地前去沐浴，不但被雨燕看到了羞澀的痕跡，還差點耽誤了正事。但願這一回，不要再出什麼岔子，不然沈暮歌真的會對這種事有了陰影。

這種事？沈暮歌咬著唇，一邊穿著衣衫，一邊琢磨著自己的心態。要說喜歡，那也說不上，反正至少她是不會主動去求葉縹遙對自己多做這樣的事。但是如果說是討厭，那就更不是了，起碼葉縹遙與自己親暱時，她是滿心歡喜的，除了害羞，還有期待，這點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沈暮歌搖頭失笑，現在的自己難道已經變成要專注於床幃之事的人了麼？都是被葉縹遙給帶壞了！

那個壞人，昨夜裡竟然對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絲毫沒有給自己任何的思想準備，她的唇舌就這樣長驅直入了，去到連自己都沒有去過的地方，給了自己從沒有過的震撼。可是，往後的日子，自己又要怎樣面對那張唇，再來親吻自己的嘴？好像想起來，有點怪怪的。

沈暮歌這樣的思緒一直維持到雨燕將熱水覆在她的身上，她還時不時地會被自己的沉思勾、引過去，拋下雨燕一個人獨自忙活著，也不搭理她的話。雨燕這次很平靜，就算是看見長公主身上那些紅紅的印記，和明顯是某個東西留下的形狀，她都視若無睹，手腳麻利。

又是不經意地一瞟，公主手臂上的那粒硃砂還在，雨燕的眼裡終於有了一絲不一樣的神色。但她抿唇不語，也沒有任何的遲疑，生怕被長公主發現。沈暮歌沉浸在昨夜的回憶裡，她想要忘記，但她就是總也忍不住地記起。葉縹遙的唇舌在她身上的每一處點火，都被烙下了深刻的記憶。似乎從昨夜起，她的身體，就對葉縹遙產生了特別的記憶，每當她腦海中出現葉縹遙的臉，全身的肌膚就忍不住地泛起細小的疙瘩。

&ldo;公主，可是水太燙了？&rdo;雨燕看到公主的變化，輕聲問道。

&ldo;沒有，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rdo;沈暮歌仍然有些乏力，也沒多想，隨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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