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的問道:“請問這資料能暫時借閱一下嗎?”
肖隊長沉吟了片刻,也爽快的答道:“這些都是影印件,只要不帶出探望室,可以看。”
略略點頭,安常笑待著一絲感激接過了資料,仔細的審閱起來。
一旁的於建安黑著臉,略帶不滿的說道:“肖隊,你這樣做恐怕不合程式吧,再說了這些資料也應該給律師或者他們家的大人,怎麼就這樣輕易的交個一個連初中都沒畢業的小姑娘?!”
那肖隊只是一個副處級,而於建安卻仗著自己官大一級,想要對他呼和施令,卻不料又碰了一個硬釘子。
肖隊長還是一副冷淡嚴峻的表情:“難道於常委不知道這‘舉證原則’嗎?誰主張誰舉證,就算是省刑警隊接手的案子,到了法庭也一樣要將這些東西交呈法官和被告。”
吃了一個癟的於建安還沒緩過氣,肖隊長又開口了:“還有,雖然肖某隻是個普通的公安民警,但卻只負責向省委張書記彙報工作,如果於常委對肖某的工作有異議的話,你可以直接向張書記提出建議!”
這一番話,說得不冷不熱,卻實實在在的令於建安像吃了一個鐵稱砣般的堵心。
不死心的於建安還要再說什麼,卻被安常笑的給打斷了:
“肖隊長,如果現在被告方對這些證據提出質疑的話,不知道能否推翻舉證?!”
“這,這當然可以!”再次被安常笑的冷靜果斷給小小驚訝了一下的肖隊長點頭道。
“好!”一抹淡淡的微笑後,安常笑指著材料裡一份控訴資料說道:“肖隊請看,這原告控訴我大姨非法行醫、草菅人命,但據我所知是在那原告一家再三哀求後,並明確知曉我大姨沒有行醫資格的前提下,為了貪圖方便,幾乎是硬逼著我大姨開具了這份藥方,而且事後,我大姨並未收取一份的診療費用,這非法行醫的一說,不能成立!”
“這……”肖隊臉上也浮現出猶豫的神色。
一旁的於建安急了:“可是,這藥方確實是出自被告之手,也確實照成了原告的死亡,這是不爭的事實!”
“呵,是這個藥方嗎?”安常笑從資料裡抽出了一份字型娟秀的紙張,冷笑道:
“於常委看好了,這個藿樸三仁湯裡面的藿香、厚朴、法夏、茯苓、杏仁、苡仁、白蔻等藥材,都具有發汗解表、理氣健脾、調整胃腸的作用,而且這劑量對於老人來說,也是十分適中的,如果不信的話,請肖隊可以拿著這藥方,去醫院裡找任何一個醫生查驗!”
“至於這原告猝死一事,這醫院的報告單上明確的寫出,老人臨死的症狀是頭暈、頭痛並且出現血壓下降、瞳孔散大、心律失常等症狀,這是典型的呼吸系統衰竭的表現,而引起這種中毒反應的,恰好與南天竺這味有毒草藥的誤服症狀十分一致!”
聽安常笑說道這裡,肖隊的臉色更加的凝重。
一旁的安世英等人的眼中也露出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這南天竺和藥方裡的白蔻外形十分的接近,常人非常容易混淆,”安常笑接著開口道:“況且我大姨只是開具了藥方,這抓藥的事是原告自己一手打理的,如果出了錯,也是他們,怎麼能全都歸咎到我大姨的身上?!”
這一番話,就像是一擊重磅炸彈一般,瞬間將於建安給炸蒙了。
辦事素來果斷的肖隊長略略思索了片刻,立馬拿起電話十分熟練的撥打了幾個電話後,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