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膽一天。”
水紅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早點回去也好,我唯一記掛的阿媽死後,這蟲谷內就再也沒什麼值得我牽掛的了。”
就在眾人準備啟程的時候,杜天寧卻微皺眉:“差點兒忘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說完,杜天寧拍了拍水紅的手,示意她稍等片刻後,又重新鑽進了谷內。
眾人都好奇的看著他的遠去的身影,不知道究竟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竟然讓杜天寧又重新折返?!
但看著水紅又恢復了一臉的冷漠,靜靜的原地等候著,眾人也都只有耐著性子陪著。
片刻之後,只見杜天寧一手提著一個藤條木箱,一手攙扶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從蟲谷內走了出來,大聲的說道:“好了,咱們走吧!”
安常笑定睛一瞧,這個男人大約二十多、三十的樣子,體型身高和杜天寧差不多,但肌膚上,卻有一種久在暗處的蒼白之色。
“這是瓦瑞兄弟,也是前些日子和我一起被乃通抓進蟲谷的玉石商人,雖然紅妹已經替他解了蠱毒,可不知道為什麼,瓦瑞兄弟的身體狀況卻一直不好,還請安小姐幫忙給瞧瞧。”杜天寧面帶焦急的說道。
安常笑定睛一瞧,只見這瓦瑞濃眉高鼻,一雙眼睛似歐美混血般深陷,再加上一雙緊抿著的性感薄唇,竟然又是一個世間少有的美男。
不過,儘管瓦瑞面色蒼白,就連走路都要杜天寧的攙扶,可那雙眼中,一股王者的氣息不可掩飾的散發出來,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
如果說凌天昊是一隻翱翔在黑夜裡的雄鷹,那麼這瓦瑞就是潛伏在暗處的一隻雄獅,都是令人最膽寒的兇獸猛禽!
腦中,一個電光閃過,安常笑脫口而出:“難道說,你就是那緬甸小子口中的大哥?!”
一聽見安常笑的話,瓦瑞抬起頭,一雙眼冷冷的看著安常笑,開口說道:“黑仔,在哪裡?!”
那語氣,不像是在詢問,倒像是在下命令!
同樣是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凌天昊,滿眼不善的緊盯著瓦瑞,就只等安常笑的一聲,就會讓他嚐嚐鐵拳的味道。
安常笑卻沒有在意瓦瑞的冷傲態度,既然印證了他是黑仔要找的人,她也樂得做一個順水人情。
一道金色的純陽真氣從她的左手中溢位,將面色慘白的瓦瑞籠罩其中。
片刻之後,杜天寧欣喜的發現瓦瑞的臉色逐漸的紅潤起來,不消一會兒,就能勉強的獨自站了起來,再也不用他攙扶著。
這麼久以來,就算是杜天寧每日給瓦瑞服下了不少的奇珍異草,可那堪稱神奇的藥草,居然對瓦瑞不起一絲的作用,但現在,瓦瑞面帶一絲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這麼快就恢復了幾分氣力,不由得對安常笑刮目相看,語氣中也略帶了一絲感激,鄭重的說道:
“多謝!”
這一聲,恐怕也是瓦瑞自出孃胎以來,對別人說的第一個謝字。
“舉手之勞,不足言謝。”安常笑也確實覺得自己只是順手幫了一個小忙,那瓦瑞的一聲謝卻包含了更多的含義。
瓦瑞這才發現,對他施救的人,居然只是個十四、五歲的絕美少女,那淡若雅蓮的冰清氣質,使得他的眼光不由得多停留了片刻。
凌天昊一聲冷哼,錯眼不見已經逐漸恢復正常的瓦瑞,大手一攬,將安常笑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走!”
那一聲,帶著隱忍的怒氣,還有幾分……醋意?!
眾人都在瞬間明白了這麼回事,都捂著嘴,忍著笑,跟在了大步流星的凌天昊身後,踏上了歸途。
……
沿路中,由於有身懷有孕的水紅,還有大病初癒的瓦瑞,更還有才從曼陀羅花毒中甦醒過來的鮑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