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禮貌,比企谷八幡還是選擇了接話:“下雨還要講究時候嗎?”
“好問題。”
誰知白澤給出了讚許地眼神:“你仔細想想看,如果下雨天每個人都在打傘,那麼這場雨不就白下了嗎?”
嗯?
他在說啥?
到底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還是他的嘴巴出了問題?
比企谷八幡用著迷茫的眼神看過去。
白澤彷彿沒有看見對方的表情,自說自話:“不過我這個思路可能也不太正確,因為要是大家都不打傘,生產雨傘的商家就會倒閉關門,到時候就會有一大群人失業。”
很好,我的耳朵沒有出問題。
果然是他的問題。
比企谷八幡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後悔。
自己剛才為什麼非要出於禮貌的去答話?
如果自己不接那一句話,或許他就不會搭理自己了。
況且像我這樣的底層人士,到底是出於什麼因素才會引起這位名人的注意的啊?
比企谷八幡一臉蛋疼的看著白澤:“所以……我應該和你一起討論這個問題嗎?”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歡迎討論。”白澤說道。
不,我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比企谷八幡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人家一個校園名人願意跟自己搭話,看起來還似乎很認真,自己不管是出於禮貌還是其他的原因,都不應該裝啞巴。
於是他想了兩秒,有些吃力地試圖跟上白澤的思路:“你剛才說下雨天如果大家都打傘,雨就白下了,我其實並不贊同,因為農作物是沒有傘的,這或許還能牽扯到生態鏈的問題……”
比企谷八幡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他突然發現,白澤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樣了。
那是一種……找到知己的感覺?
比企谷八幡被看得頭皮發麻,心裡莫名驚悚。
“原來你也是病友啊。”他聽見白澤如此感慨了一聲。
喂喂,你果然是有問題的吧?
我只是因為禮貌才和你交流,你怎麼忽然就說我是病友了?
而且這個病友是什麼意思?總不能是在說精神病吧?
比企谷八幡已經不想再接話了。
同時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眼前這位和葉山隼人齊名的白澤同學,平時身邊總是看不到朋友。
原來根本不是學校裡傳聞的“高冷”,而是這傢伙有問題。
要是不去精神病院進修幾年,怎麼可能說得出剛才那番話呢?
不過這種因為“有問題”而在學校化身獨行俠的感覺……
比企谷八幡默默思考著,自己似乎和他是同類人?
就在這時,後方傳來了一道帶著無奈地悅耳女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肯定又在和別人說一些奇怪的話了,對嗎?”
比企谷八幡循著聲音看去,噢,是學校裡很有名的五胞胎。
因為五胞胎本來就是小機率事件,而中野五姐妹恰好又在一個班級,就算她們沒有靠著才能出名,依舊還是會被全校的學生認識。
中野二乃拿著雨傘走了過來,她先是看了眼比企谷八幡,發現不認識,便說道:“抱歉,白澤這人腦子有問題,他剛才對你說了許多奇怪的話吧?”
你說對了,他確實很奇怪。
比企谷八幡心裡這麼想,嘴上卻沒有回應。
中野二乃也不在意,她推了推白澤的肩膀:“你怎麼不說話?”
白澤做出思考狀:“因為我在想,你是不是還處於‘特別討厭我’的階段。”
中野二乃笑眯眯地點頭:“哈,你還真是聰明,被你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