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屋裡的氣氛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包括白澤在內,三個人各自站或坐在不同的位置,三雙眼睛愣愣地交匯在一起。
一時間臥室裡面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只剩下床頭橙黃色的檯燈光源映照出三人的影子,偶爾會在地上和強上晃盪幾下。
此時白澤想的是:我就知道被子裡面不安全。
二乃則是:壞了,怎麼會被四葉發現了呢?
四葉呆呆地張著嘴巴,眸子裡的震驚完全掩飾不住。
當她看清楚床上坐著的人不是一花,而是白澤,她的小腦瓜裡面竟然第一時間冒出了“大變活人”的想法。
一秒。
兩秒。
五秒。
白澤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默默地從床上爬下來,穿好拖鞋,在兩個女孩的注視下,他抬起頭迎著四葉,擠出一道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你好嗎?”
二乃差點就繃不住了。
你確定在這種時候,應該問“你好嗎”這樣的話嗎?
四葉一臉茫然地望著白澤:“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如果我說我是來修空調的,你信嗎?”白澤指了指窗臺外面的空調室外機。
四葉使勁搖頭。
“好吧,我確實不是來修空調的,我是來找二乃玩的。”白澤換了個回答。
四葉下意識瞥了眼神色慌張的二乃,很是納悶:“既然你是來找二乃玩的,為什麼要特地躲起來?”
白澤攤著手,做無辜狀:“你也知道,人要是玩得太投入了,就容易忽略掉周圍的環境,就像剛才我本來在和二乃打鬧,鬧著鬧著,我們兩個都滾到床上去了。”
二乃小臉通紅,這什麼破理由?
四葉的大腦依舊在短路中:“二乃的外套呢?”
“正如我剛才所說,我們兩個在打鬧,後來她覺得熱出汗了,就把外套脫了。”白澤解釋道。
四葉沉默了下去。
顯然,她目前處於半信半疑的狀態。
主要白澤太穩了。
穩到連她都不好確定對方是否在撒謊。
反觀二乃,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侷促不安,這會臉上的緊張更是達到了巔峰。
四葉覺得自己的腦袋瓜明顯不夠用,暫時決定放棄了。
“好啦,我就暫且相信你了。”四葉捧著筆記本重新往外走,嘴裡輕輕嘀咕著:“我還以為是一花藏在這裡呢,畢竟只有她才會像小孩子一樣,躲起來嚇唬別人。”
二乃眨眨眼睛,這是矇混過關了?
白澤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二乃會意地點頭,立刻跟在四葉身後,語氣不自然:“那個,四葉,今天這件事你就不要說出去了。”
“我知道的,但是我也不能保證,我會永遠幫你保守秘密。”四葉板著小臉,看起來認真地一塌糊塗,“留男孩子在家裡過夜,這是不好的行為。”
二乃既尷尬又害羞:“好了好了,我明白了,等會我就把白澤送回去。”
四葉這才鬆了口氣。
對於男女之事尚且處於天真懵懂狀態下的她,還是不太願意看到二乃留男孩子在家裡的。
哪怕那個人是白澤。
隨著房門關上,四葉站在門口停留了幾秒鐘,最後還是決定相信二乃,沒必要一直盯著他們了。
“而且剛才白澤也聽見我說的話了,他在正事上一直都很靠譜,應該不會留在這裡了。”四葉想了想,徹底放心。
而此時在屋裡。
神情尷尬無奈地中野二乃剛剛返回來,很靠譜的白澤提議道:“不如去我那邊吧?”
中野二乃一怔:“可是四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