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顏上神色淡定,看不出喜樂,就連剛剛競拍到手了毛料也沒給她帶來絲毫的情緒波動。
貴哥拿起小布包,轉身出拍賣場,經過安常笑的身邊時,腳下一頓:
“小姑娘,既然拍下了毛料,可得好好拿著,可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安常笑嘴角微微一揚,一個甜美的弧度看得眾人都傻了眼:“呵呵,既然我買得起,這毛料該麼處置那是我的事兒,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哼!”大手一揮,貴哥面帶憤慨的朝著場外走去。
眾人都擦了一把冷汗,想不到以彪悍、血性而出名的蠱苗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了安常笑,都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只有安常笑知道,在她的陰陽眼下,一道細小到極致的黑影,從貴哥的袖子裡迅速的躥出,張著滿是利牙的小嘴,朝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猛撲了上去。
不過,這可憐的小蟲子,也就只是張狂了一會兒,還沒挨著細嫩的皮肉,就被一道青黑的陰煞給包裹住,瞬間消失於無形。
拍賣師接過安常笑的金卡,片刻後,一個電話就通知銀行轉賬成功。
錢貨兩訖後,賭石場老闆湊了過來,討好道:“小姐,這毛料解嗎?”
看了看跟在賭石場老闆身後,手捧著這塊開窗明料的小工,安常笑面色淡淡的說道:“解吧。”
一旁的解石師傅忙湊了上來,抱起毛料仔細的看過後,問道:“請問這位小姐,打算是從哪裡開始下刀?”
這第一刀,對於解毛料來說十分的重要,就算是經驗十足的老師傅,也要先問一問顧客,畢竟這是顧客花了大錢買回來的,如果切漲了還好,要是不小心切到了翡翠面兒,那可是要壞了師傅的名聲的。
一般來說,懂行的顧客會協同師傅一起研究毛料,然後才謹慎的下第一刀,然後在薄片薄片的往裡面切開,再用小砂輪仔細打磨,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護好玉質。
可安常笑卻頭也沒抬的說道:“師傅你看哪裡順眼,就在哪裡下刀吧。”
“恩,哪裡順眼就哪裡下刀。”還在低頭研究著毛料的師傅,無意識的重複了一句,瞬間覺得不對,馬上抬頭問道:“小姑娘,這可是你剛花了四十萬買回來的翡翠毛料,可不是一般的大石頭啊。”
安常笑也點了點頭:“恩,我知道,你就隨便切吧。”
眾人一聽,都楞了,就快要走出賭石場的貴哥都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解石師傅搖了搖頭,像安常笑這種把父母的錢當紙用的紈絝子弟又不是第一次見到,在他的眼中,安常笑簡直就是敗家女。
嘆了一口氣,解石師傅將毛料放在瞭解石機下,順著已經開了窗的明料小心翼翼的切了下去。
眾人見有人切毛料,都好奇的圍了上來,就連貴哥也忍不住湊過來瞧瞧,這塊毛料雖然他沒拍到,可這一個月來,每天的看著它、摸著它,多少也有了點兒感情,說實話,他也想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
“啪——,”一塊石面落地後,這塊老坑蒙麻玉果然不負眾望,只見切面上一抹嫩綠的翡翠,從白色的石皮裡探出了頭,油潤欲滴,彷彿就像是青釉一般精緻。
一捧清水上去,嬌嫩宜人的綠意更加清透,十分的喜人。
眾人都禁不住發出一聲感嘆,果然是出綠了。
“小姐的手氣真不錯,看樣子應該是瓜皮油青種,看著水頭,應該是老坑種。看著蟒帶還在往裡躥,恐怕裡面都是翡翠啊。”解石師傅也忍不住讚歎道。
貴哥一見出了綠,眼中極有欣喜和不捨,也有一絲遺憾。
此時,賭石場老闆已經讓小工去準備鞭炮了,但凡如果有客戶解毛料出了高綠,作為老闆,是要放鞭炮慶賀的。
賭石場老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