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大姨安世英也算是一個略懂得醫術的人,也就是平常人所說的赤腳醫生,不過現在因為陪伴安亞心讀書,她也隨著遷往了蓉城內,靠幫人做點兒小工來賺取一些生活費。
可就在前些日子,不知道旁邊的鄰居怎麼就聽說她會一點兒草藥,死皮賴臉的想要求她給自己家裡偶感風寒的老人開個方子,還說什麼這是小事兒,上醫院又要掛號,又要排隊的十分麻煩,非要安世英給隨便開些祛風散熱的方子。
性格原本就隨和的安世英架不住鄰居的苦苦哀求,再想起俗話說的,遠親不如近鄰,這才勉強答應,但只是開了一個藥方,讓他們自己到藥店裡抓藥。
原本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可沒想到,過了幾天,那鄰居一家氣勢洶洶的前來興師問罪,說什麼安世英開錯了方子,他們老爺子吃了藥後,病情沒見好轉,反而上吐下瀉,命懸一線,現在都已經在醫院裡搶救了。
震驚的安世英也不斷的分辨說,那個方子裡開得都是一些溫補散熱的藥,不可能讓老爺子的病情迅速惡化到這樣的地步,懇求他們再仔細的檢查一下老人的病情。
但這群人,卻吃定了安世英家裡只有一個讀初中的女兒,一頓打砸搶後,將屋裡所有的值錢東西都搬了個空,這家人裡,在官面兒上還有些親戚,還報警將安世英以遊醫行騙、草菅人命的罪名給抓進了看守所!
放學回來的安亞心剛好回家看到了這一幕,要不是她機靈,在安世英的眼神示意下藏在了路旁的草垛裡,躲開了鄰居一家的搜尋,忍飢挨餓了兩天後,見實在守不到人的鄰居一家這才放鬆了警惕,安亞心也才趁機逃了出來。
一聽到這裡,安常笑一張小臉上滿是抑制不住的氣憤,一拍桌子怒道:“這青天白日的隨便抓人,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轉眼瞧著滿身狼狽的安亞心,安常笑皺著眉問道:“亞心,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安世凱知道嗎?”
一提及自己的父親,安亞心的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笑笑姐,我當時就去找了爸爸,可是…。可是……我連黃家的大門都沒能進去,就被趕了出來,嗚嗚嗚……”
“砰——!”
安常笑一個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上,面帶慍色的說道:“這安世凱不管自己的女兒也就罷了,為什麼連自己的親姐妹都能狠心置之不顧?!”
聞言,頓感委屈的安亞心撲到了唐媽媽的懷裡,嚎啕大哭個不停。
唐媽媽一邊安慰著安亞心,也一邊焦急的說道:“笑笑,現在不是管說這些的時候,眼下最要緊的是想辦法救你大姨,我聽說這看守所都不是人待的地方,真不知道你大姨這兩天都是怎麼過來的,哎——!”
嘆了一口氣後,唐媽媽扶著安亞心進了內室,讓她好好的洗漱一番後,休息去了,畢竟這幾天的事兒對一個才十三歲的小姑娘來說,實在是太過沉重了。
坐下後,安常笑仔細想了片刻,這安家唯一的兩個男人,老大安世平還在琉翠閣的工作室裡醉心白玉十八羅漢的雕刻,已經半月都沒有出來過一步,安常笑實在不忍心去打攪他,老三安世凱,自從上次被自己老婆給捏斷了命根子,想必現在也是廢人一個了,實在沒什麼用了。
眼下,唯一能救大姨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片刻之後,安常笑轉身回到屋內,打了幾通電話後,帶著一絲複雜的心情看過了已經熟睡的安亞心,她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內,打坐調息直到天亮。
翌日,救人心切的唐媽媽,帶著安常笑兩姐妹,一同來到了蓉城看守所內。
只見這看守所裡,一道緊閉的電動鐵門和四周牆上滿是鐵刺的電網,還有全副武裝、目光警戒的巡邏武警,無一不表明著這裡的守衛森嚴。
嚴格仔細的填寫表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