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間,空氣中突然炸出幾團血霧。
高飛揚開啟車門,在嚮導驚愕萬分的表情中坐到了座位上。
嚮導一直以來,真的以為身旁這幾人是華夏商人!
畢竟東方人的樣貌,在很多外國人眼中,實在是分不清楚,高飛揚一行人沒說自己的真實身份,這嚮導也不會將他們和名噪一時的‘高酋長’聯絡在一起。
高飛揚露出和善的表情:“嚮導先生,不用在意,更不用害怕,我們真的是來談生意的。”
嚮導的雙腿抖個不停:“先生...我...不...害怕。”
高飛揚輕輕的拍了拍嚮導的肩膀。
“放心,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你說你有個姑媽住在翁多州首府,你給我們指路,我們現在就過去,只是瞭解瞭解翁多州的情況而已,不會拿你們怎麼樣。”
嚮導嚥了口唾沫,強行控制住自己發抖的身體。
看在那筆高額僱傭費的份上,他還是決定完成自己的工作。
車輛駛過這個已經空無一人的哨站,高飛揚一行人繼續觀察著道路兩側的情況。
如果說尼格利亞政府控制區域裡的底層人,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那這些生活在翁多州博爾努反政府武裝下的底層人,就是生活在無間地獄裡。
道路兩旁,如同一片片黑雲一般的蒼蠅群,在腐爛的屍體上開著狂歡派對,道路經過的村莊,基本看不到一個活著的人類。
這裡沒有經歷過妖魔之亂。
但比那些被妖魔肆虐過的地區,更讓人感到痛心。
同類相殘,展現出的劣根性,才是最可怕的東西。
沒過多久,他們就來到了第二座哨卡,而這裡卻只有一名武裝人員,這人正生著一堆火,火上烤著一塊不知源頭是何的肉。
見到眾人的車輛駛來,這人連頭也沒抬一下,更別說攔車‘檢查’了。
高飛揚皺了皺眉,他總感覺這人烤的肉不是正常的肉。
這人沒來找麻煩,車輛自然不會停下來。
這一路上路況越來越差,車輛的速度始終無法提起來,這一條通往翁多州首府的‘前國道’,已經破的像是泥濘的鄉間土路一般。
“這博爾努反政府武裝,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群體?現在看來,只是一群為了佔山為王、魚肉百姓的草寇罷了。”高飛揚說道。
車輛一路顛簸,終於開到了一個能看見人流的小鎮,由於人流的影響,車輛的速度也開始慢如烏龜。
小鎮上的街道上,一個個瘦骨嶙峋的黑面板身影,頭頂著裝滿各種不知名物品的籃子,佝僂著腰,向小鎮的一個方向走去。
“這些人在幹什麼?”高飛揚有些沒看懂眼前的場景。
嚮導愣愣的看著這副場景,思考了好半天,才不敢確定的說道:“大人,他們似乎...在奉獻貢品?”
“奉獻貢品?”
“是祭祀儀式的一種,在兩百年前,這種儀式伴隨著君權神授的意識形態,流行於當時的尼格利亞。”
“但是自從國家獨立後,雖然爆發過很多次內戰,卻再也沒見過有哪方勢力搞這些了。”
高飛揚側目看了一眼嚮導,沒想到嚮導竟然能說出‘意識形態’這四個字。
“這種祭祀儀式,目的是什麼?”高飛揚問道。
“大人,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鞏固某一人的統治地位,同時,這種祭祀一般還伴隨著...血祭。”
這下不用嚮導解釋了,血祭這個詞,高飛揚一下就能聽明白是什麼意思,要麼是在祭祀現場宰殺牲畜,要麼就是...殺人。
“沒想到你還懂得挺多。”高飛揚微笑道。
嚮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