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坐上那麼豪華的旅遊飛機,新奇雀躍,充滿期待的心情,將沉沉的失戀情緒很快打消掉。一下飛機,居然就遇到了喜歡“離家出走”的歐陽婉兒,兩人相見如故,不打不成交。而今天……
“童童,泰奧又欺負你了?怎麼瘦得踴竹竿兒似的,他到底有沒有給你吃飯啊!”仍名山大川在床上的婉兒,一動不動的龐大身軀被牢牢地固定在一流的保胎儀品裡,雖然之前聽說孩子已經破了羊水,好不容易用這儀器才重新固回母體,從此開始至少三個月直到孩子落地,婉兒都必須待在這大床上。可是看婉兒的模樣,紅光滿面,氣色極嘉,那場可怕的綁架事件好像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什麼陰影,依然樂觀開朗,很是讓人欣慰,也很讓她羨慕。
也許,這就是母親的偉大吧!只要寶寶在,就是再艱難都能挺過來的。自己……的確不配為一個母親,自私得……
婉兒熱情的拉著童童的手,上看下看,前看後看,一邊指責著泰奧,一邊教導童童,“你不能太順著那男人。沒事兒就要讓他們緊張害怕一下,才知道珍惜,所以……”
她正在出謀劃策,凱文急得大叫,“婉兒,你答應過我不再離家出走的,你還敢亂教童童,我就取消你一天三小時玩電動遊戲的娛樂時間!”
婉兒不再像以前那般哭鬧撒嬌了,白了凱文一眼,又朝童童笑道,“我的意思是,有時候玩玩冷戰,不跟他說話啊,不跟他睡覺啊,不陪他吃飯啊什麼的。也是很有效果的!”回頭就朝凱文道,“今天不要你陪了,我有童童陪就行了。快滾吧!”
凱文就是個妻奴,臉一垮,“你……你別說髒話,教壞寶寶。我走,哼,我的國事還有一大堆,誰有空陪你個大肥婆。”
老公一離開,房間只剩兩女人。泰奧還在做全身大檢察,正好方便他們女人咬耳朵。
婉兒正色道,“童童,你真的要一直留在他身邊了嗎?”
童童嘆息,“現在,他還需要我。”
“如果他不需要你,你就會離開了?”
“也許吧!”
“童童,你變了。”
她苦笑,“是人,都會變的。”
“可是,你這樣委屈自己,遲早要出問題的。凱文說這次營救過程裡,有人想殺你啊!這種生活我以前也過過,要是不凱文設計讓我去認祖歸了宗,洋國的那些老不死的傢伙……”
婉兒回憶起往事,也沒了往日的開朗。
同樣是為情所困,可是婉兒的血統可以幫助她和凱文休成正果。反觀自己,大概是不可能的了。她的確是變了,變得越來越膽小,悲觀,自卑了。如果不離開他,變算不會心疼而死,大概某一天也會突然死在他的那些維護者的暗殺下。綁架事件裡發生的那些,只是一個序幕罷了。這些,她都知道。
“歐陽婉兒,夠了沒?!我讓童童來看你,不是讓你把她弄哭。”
不知道什麼進門的男人,一看到小女人淚流滿面,就氣得大聲咆哮,一把抱起小女人,大步離開了。
歐陽婉兒朝著泰奧大吼,“大種馬,都是你害她哭的,你個沒種承認真心的膽小鬼!”
泰奧走到門口又縮回了腳,轉頭朝歐陽婉兒一裂嘴,拉出個毫無笑意的笑來,說,“歐陽婉兒,你有種就再玩一次大膽的遊戲給我看看。到時候,別怪我叫凱文把你鎖在屋裡,一年都別想出門。”
“你個王八蛋,你做夢,凱文他才不會……”
“有膽的我們就試試看。”
在婉兒的狂吼前,大門被砰地一聲關上。
泰奧抱著童童,大踏步地走出了醫院,沿著長長的海岸線,散起步來。
二月的洋國仍然有些冷,他穿著大大的毛料風衣,將她裹進懷裡,濃烈熟悉的陽麝味,隔去海風中腥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