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美慧苦笑不已。
這一段時間,她給君明翊打了不下幾千個電話,去市議院門口蹲守等他,去他住處外面蹲守他,備下厚禮去求藍夢,甚至還千里迢迢的去北寧市,去求君家人……
可無論怎麼樣,從君家那邊得來的訊息只有兩個字——不管。
是的,君明翊根本不會接她的電話,就算勉強見到了他,得來的也是幾句虛以委蛇的應付,而北寧市君家那邊更是缺德冒煙,先是跟她打太極,暗示索要錢財,等她把大筆大筆的錢財都花了出去時,君家那邊卻又說這事不好辦,然後開始相互推諉……
這一段時間,司徒美慧僅僅是在君家身上花的錢,就已經高達幾千萬,給君家小輩們送名車、送現金,給君家長輩們送腕錶、送首飾,甚至就連君老太都拿了司徒家祖上傳下來的一直烏龍木柺杖。
君家收起東西來,毫不手軟,可一旦司徒美慧談及到自己家的事情,君家人立刻止了聲,顧左右而言他,明擺著光拿錢,不給辦事。
今天已經是最後的期限,如果君家再不肯出手,明天——司徒家就會成為西江郡的歷史。
正當她失魂落魄的苦笑著時,司徒輝和侄女司徒綾正好進門,看見司徒美慧正拿著手機呆呆的坐在沙發上,連忙急聲問道,“大姐,君三少那邊答應幫我們的忙了嗎?”
司徒美慧恍惚的抬起了腦袋,隨即苦笑不已,“他根本不接我的電話……”
“那你就去找他啊!”司徒輝急了,氣急敗壞的大叫道,“你之前不是給他們家送了那麼多東西嗎?我們家的家底都讓你掏空了,怎麼就辦不好這點事?大姐,你可真沒用,怎麼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司徒美慧平靜的望著這個弟弟,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或是怨?或是恨?或是無可奈何?
她可是記得,司徒家噩夢的起點,就是弟弟司徒輝為了巴結君三少,而讓他帶走葉妍……可是如今,他居然嫌棄自己沒用?
司徒輝被這樣的眼神看得有點發毛,悄然後退一步,很不客氣的叫道,“大姐,你以前不是挺硬氣的嗎?一個女人家,既不結婚,非要把持著自己孃家的那點家業……要不是你執意不肯把家業交給我,如何能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依我看,你是活該!”
“司徒輝!”司徒美慧氣得胸脯劇烈起伏著,指著自己弟弟,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司徒綾眼見著自己親爸爸受了“委屈”,立刻蹦出來,沒好生氣的道,“大姑姑,你這是什麼態度?就是因為你闖下禍、得罪了人,我爸爸看在你們姐弟一場的份上,還特意帶我去找秦致,低三下四的幫你求情,可你呢?不僅不領情不說,還這麼跟我爸爸說話,真是過分!”
“幫我求情?”司徒美慧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為什麼秦家會出手對付我司徒家,你們到現在還不清楚嗎?不就是因為我們前段時間,跟君明翊走得太近!我為家族犧牲了一輩子的幸福,事到如今,你們居然……”
“司徒美慧!”司徒老太的聲音在樓梯口響起,帶著幾分怒氣,“你怎麼跟你弟弟說話呢?聽你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怨我們跟君家搭上關係了?哼,如果不是你死捏著司徒家的產業,不肯傳給你弟弟,你弟弟又何必出此下策?一個女人,半輩子不結婚,沒臉沒皮的賴在孃家,搶自己弟弟的東西不說,事到如今,居然還敢把責任推卸到你弟弟身上?”
司徒美慧嘴裡發苦,默然落淚,卻無言以對……
“就是啊!奶奶,要不是我大姑姑剛愎自用,不肯把家業還給我爸爸,我司徒家如何能招來今天這份禍患?依我看,她就是個害人精!攪事精!死了算了,活著也是讓我們司徒家蒙羞!”侄女司徒綾極為惡毒的咒罵道。
司徒老太冷哼一聲,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