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給我換衣服,白芷,收拾藥箱!”
當江暖心換上一襲黛衣走出來的時候,便見獨孤澈正站在窗前那一叢薔薇旁,此時不過初春二月,並不是薔薇的花期,然而江暖心院中這一叢薔薇卻已開得如火如荼,花瓣如血豔紅,馥郁的芬芳繚繞在午後恬淡的空氣中,獨孤澈就這麼垂眸望著那開得最為豔麗的一朵,已然恢復了冷凝的冰眸裡卻有另一道靈動慧黠的身影浮現。
“走吧!”江暖心用眼角掃了獨孤澈一眼,不得不說,她還是很尷尬的。
獨孤澈聞聲抬起眸來,在看到江暖心的那一瞬間,他眼中似有晨星亮起,“暖暖!”他低喚了聲,大步朝江暖心走來。
“你先走!我坐馬車!”江暖心乍一聞見獨孤澈身上那股特有的琥珀淡香,她的臉又忍不住燒了起來。
“不行!”獨孤澈卻擰了眉心,他臉上還有淡淡的巴掌印,然而即便如此,卻依然不損他俊美相貌。
他只是站在那裡,就已經引得過路的丫鬟僕婦們臉紅心跳的不停偷看,江暖心見此情形,心裡頓時又湧上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
就在江暖心暗自腹誹的這幾秒間,她突然感覺有一隻鐵臂勾住了她腰身,接著她雙腳便騰空而起,待到她再次反應過來,已然發現自己側坐在了一匹高頭大馬上,有好聞的男人體香將她層層包裹住,她一轉眸,就迎上了一對染了濃濃情意的眼眸。
“獨孤澈!我不要和你一起!”江暖心頓時扭了起來,她可不想就這樣和獨孤澈穿街走巷,倒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她本來就不打算答應和獨孤澈的婚事,所以不想再弄出更多的傳言!
“暖暖,別動!”獨孤澈高大身軀驀地又是一僵,他額上青筋又有暴起的衝動,眼眸深邃,“你想讓滿大街的人看到我們這樣?”
“下,下流!”江暖心眼角猛地一抽。
獨孤澈眼底掠過一抹笑意,他伸手將江暖心按在胸口,雙臂環繞過去,抓起韁繩,雙腿一夾馬腹,這匹曠世良駒霎時前腳揚起,長嘶了一聲,江暖心猝不及防之下,猛地被慣性帶進了獨孤澈敞開的懷抱中,而這廝也毫不客氣抱緊了她,兩人一馬瞬間在鎮國公府裡狂奔起來。
“小姐,藥箱!”白芷收拾好了藥箱跟出來,卻見江暖心與獨孤澈身影已在幾丈開外,她頓時急得大吼了一聲。
“藥箱,藥箱!”江暖心急吼吼地想要下馬。
“扔過來!”獨孤澈倏地冷喝一聲,粗壯的臂膀箍緊了江暖心纖腰,明顯不準備讓她下馬,冰冷雙眸則是帶著彷彿要刺破長空的威力望向白芷。
白芷被他這樣的眼神一看,頓時感覺像是有一道驚雷當頭劈下,她竟是有一種想要俯首稱臣的衝動,雙手更是已經下意識得用盡全力,將那隻紮好的藥箱給拋了出去。
獨孤澈飛揚入鬢的劍眉猛地一凝,手中馬鞭如電光一閃,不過眨眼之間,就已捲住那隻在半空中飛來的箱子,手腕一帶,另一隻手已然穩穩接住,放在了江暖心手中。
駿馬隨即狂嘶一聲,以著迅捷如風的速度一路朝府外狂奔而去,到了院牆處,更是直接飛躍過去,鎮國公府內所有的人都看呆了眼。
而與獨孤澈共乘一匹馬兒的江暖心則不幸成為了幾乎全部女子屬性物種們赤果果羨慕嫉妒恨的物件。
“喂,臭面癱,你就不能低調一點麼!”江暖心忍不住仰首望天,悲憤罵道。
“不能!”獨孤澈聞言劍眉一挑,眼底有凌厲霸氣射出。
他就是要讓全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獨屬於他的!
誰也搶不走!
就在獨孤澈與江暖心身影將要消失之時,有一道身著豔麗華服的身影正匆忙跑來,是江若雪!
方才江若雪吃了江暖心的苦頭,剛在屋裡大發了一頓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