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皇上,這婆子滿口荒唐,微臣根本不知所云!”
“哦?是嗎?”皇帝淡聲應道,手中捏著一粒玉珠,斜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卻是不作聲了。
而那翠濃一聽江旭否認她的話,頓時大驚失色,肖雅倩之前就跟她說過,如果她說的話不能讓皇帝相信,那麼她的兒子就會死!所以此時此刻,她滿臉驚惶看著江旭,竟是不顧身在皇宮之中,就大聲叫道,“國公爺,您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啊!您明明知道大小姐不是您的女兒的!”
“你這瘋婆子,還敢胡言亂語!”白宗遠聽到江旭否認,剛剛鬆下來的眉頭卻因為翠濃的愚蠢再次擰緊,他是武將,性子原本就暴烈,若不是此刻皇帝在場,他定是會一劍結果了這個翠濃。
“爹,江暖心她明明不是你的女兒,你為什麼還要袒護她!”江若雪見江旭竟然不認翠濃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給我住口!”江旭額角青筋暴突,望向江若雪的眼神幾可殺人,他真想不到,江若雪這個蠢貨,竟然幫著肖雅倩做出這種蠢事,今天回去後,他定然不會放過她!
“皇上,民婦發誓絕對沒有說謊啊!”翠濃見所有的人都用看瘋子的目光看著她,頓時恐懼地渾身哆嗦起來。
“父皇,此等刁民,定是受人指使,兒臣懇請父皇嚴懲此人以及背後之人!”獨孤澈忽然一撩袍子,跪倒在地。
所有人的目光又聚集到肖雅倩和江若雪面上,話是她們說的,人也是她們帶來的,那麼背後指使之人自然也是她們,眾人不由想起這二人在簪花大會上也是處處針對江暖心,最後卻被江暖心奪去了所有風頭,她們肯定懷恨在心,所以才會找來當年伺候白樺的丫鬟來汙衊江暖心,眾人的眼神中不由露出鄙夷。
“皇上明鑑,臣女所言句句屬實!”肖雅倩與江若雪慌了,趕忙跪倒。
“皇上,民婦沒有胡說!大小姐確實不是鎮國公的女兒啊!”翠濃趴在地上,抖地比屋外狂風下的樹葉還厲害。
“父皇!”獨孤澈劍眉倒豎,拳頭捏緊,眼看就要一拳將那翠濃打死,這時,忽然傳來一道冷淡的男聲。
“父皇,既然這婆子口口聲聲沒撒謊,不如就來個滴血驗親!”獨孤睿看了一眼江暖心,微眯的眼角有一抹冷光掠過,“這樣一來,是與不是,自然看得分明!”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皇帝擰了眉頭,想了想便揮手道,“那就驗吧!”
然而江旭的臉色卻在此時又白了幾分,可是他又不能公然違抗皇帝的命令,只得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躬身立在一旁。
白宗遠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白子涵見白宗遠眼中露出憂慮,他的心也跟著咯噔一跳。
江暖心在聽聞獨孤睿提出滴血驗親之時,不禁凝起黛眉冷冷看向獨孤睿,恰好獨孤睿也在看著她,可是此時的獨孤睿眼中卻再沒了往日的那種溫潤,而是佈滿了陰厲與憤恨,江暖心眯了眯眸,眼神隨即轉開。
獨孤睿見狀,眉心不由擰得更緊了,他不明白為什麼江暖心會一點也不在乎?她不是應該大驚失色才對的嗎?
“暖暖?”此時,獨孤澈也在看著江暖心,他目中露出一絲擔憂,他有種預感,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絕對對江暖心不利!
“我沒事!”江暖心神情依然清冷淡然,可是沒有人能看得出,其實她心中也在緊張,她在想,如果事實真的如翠濃所說,那她該怎麼辦?
很快,有宮中御醫進來,皇帝的親信送來三碗清水,那御醫取出一包藥粉撒進去,為了證明這三碗水確實一模一樣,他請求皇帝命人來試一試,立刻便有一對父女與兩名太監自告奮勇上前割了手指。直到那對父女的兩滴血漸漸相融,而那兩名太監的血分隔開來,太監端著水去給皇帝看過了,那御醫這才請江暖心與江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