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林郡附近紮根,對安林郡不但瞭如指掌,而他們的勢力也深入了安林郡內。
安東帝怎麼都不會想到,隴西匪案之後,他們化整為零慢慢融入安林郡,而整個安林郡就是怡夏的老巢之一。
他們可以在安林郡縣令姚德勝的眼皮子底下安然活著,休養生息,經營勢力,可想而知,姚德勝是多麼的翫忽職守。
只不過,這一切上雲太子都不知情,也不能讓他知情。太子太過正人君子,只是兵不厭詐,安東都是以令人不齒的手段立國,為何怡夏不能還施彼身。
衛太保,衛墨離,還有許許多多為怡夏犧牲的人們,宿曜就算為天下人所不齒,也要為你們出一口惡氣,定要拿賊老子跪在你們的墓碑前謝罪。
——
“每一次與我在一起,你似乎從沒有幸運過。”
早就棄了馬匹的司空欞和浮夢行走在安林郡內,縱使危險隨時降臨,司空欞還是帶著笑意說話。
“只不過這一次我很放心,至少我知道,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危及到你,你始終可以全身而退。”
浮夢一笑,“此言差矣。彼時我不得已必須隱瞞自己的身份,此時你什麼都知道,依舊不懼怕這樣的我,所以我不但能全身而退,還能助你全身而退。”
“……”跟在一邊的十一聽著看著兩人情意綿綿,覺得自己實在還不夠透明。
他們騎馬離開大道片刻後,欞王就安排所有侍衛分開行動,其他人的任務只有一個,想盡一切辦法,克服一切困難,想辦法回營地告知其他人安林郡的情況。
而司空欞把自己身邊人放空,一來與其他手下為彼此牽絆怡夏餘孽,二來為了對付怡夏突然出手,他必須去調兵以備假裝打獵的營地被攻克。
現在他待在身邊的除了從不與他分開的十一,就是意料之外的浮夢了。
浮夢也清楚自己的出現對司空欞而言是意外,凝重的問道:“司空欞告訴我,你接下來的打算,我們的方向是哪裡?”
“胡州。”司空欞對浮夢沒有絲毫隱瞞,“有一支只屬於我的軍隊就在胡州。”
這一片都是小城小縣,但胡州距離安林郡還是有段距離,中間還隔了一個米安縣。
“我們現在光靠步行,去到米安縣至少要用五日。”浮夢分析道:“而且我保證,這一路上肯定不安省……”
“哼——”輕蔑的笑聲從他們的頭頂上不明方向的傳來,“路上不安省?你們還想去哪裡?這位紅衣美人似乎想多了,你們踏入安林郡的那一刻就註定成為我們的甕中鱉,踏出安林郡都將是你們的白日夢。”
浮夢詫異的抬起頭,看到說話之人就在旁邊的建築頂上,他的眼中冒著幽幽綠光,就好像野狼一般。
是她和司空欞逃亡的太過悠閒了嗎?竟然被人發現還渾然不覺的討論著接下來的路線。
不過沒關係,這種敵人出現,就註定他無法再把發現他們的事告知其他人。
果然,十一一把劍就躍上了屋頂,卻發現頂上根本不止此人一個,或者根本不知道他們沒有察覺自己被追蹤,而是原本就有很多人被安排埋伏在安林郡的各個地方,無論他們出現在哪裡,都會被發現。
十一握劍的手緊了緊,就算這些人原本就潛伏在此,可他們來到這裡時,根本沒有察覺到附近有人,能這般控制自己的氣息,想來這些也都是高手,而他們只有司空欞和十一兩人,情況實在不樂觀。
那人應該也覺得司空欞和十一已經絕對跑不了,神情顯得十分得意。也是,若他拿下安東欞王,這可是大功一件。
“安東欞王果然如傳聞所言,嘖嘖,風流!”此人的嗤笑一聲,“殊不知,風流最後會害了你,逃命都要帶著這麼一個美人,還穿著如此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