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的燈籠高高掛於屋簷上,在秋風中左右搖擺著,整個王府充滿了喜慶的氣息。
已經子時了,王府,早已寂靜一片,當她躍下身子,悄悄來到慕白的寢殿的時候,在燭火搖曳下,透過薄薄的紗櫥,她看到了兩個背影,緊緊的抱在一起,頓時,只覺身上所有的氣力都被抽乾一般,她一人蕭瑟的站在院子中,任由秋風吹散她的黑紗,吹亂她極腰的長髮,她費盡心力從皇宮中出來,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身子,還有便是,她想見他……
可是,他信誓旦旦的承諾她,不會和北堂兮有什麼,可是,這眼前的一切,又該如何解釋,
她為了他不顧生死出宮,只為見一見他,而良人卻在花前月下,洞房花燭。
“軒轅慕白,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眼角處,流出一滴晶瑩的淚水,流過白皙的臉龐,滲入衣襟中,如寒冰一般的眼淚也無法熄滅她心底的怒火,她惱怒的一掌朝一旁的花園中掃去,只見開的正盛的君子蘭,立馬被這道掌力所擊毀。
殘花一般的落在乾涸的土地中。
掌力的聲音驚動了府中巡邏的侍衛,侍衛從一旁跑來,只看到一道黑影快速的越過屋簷,消失不見,眾人一瞧,便立馬隨著這道黑影追去。
而院外吵雜的聲音對屋子中的人似乎一點影響都沒有,只見一身大紅喜袍的北堂兮看窗外的侍衛走後,一把推開抱著自己的男子,一臉冷淡,“你可以走了……”
那抱著他的男子身上穿著一件新郎服,他的身形和他是那麼的相似,男子被女子推開,臉上,露出一抹難堪之色,“表妹,利用完了表哥,這麼快就把表哥給踢了?”
那男子身形和軒轅慕白幾乎一模一樣,不正面看,根本分別不出來。
北堂兮一臉寒意,她扯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剛才泣血來了,她看到了,所以,她故意演了這場戲給她看,而真正的軒轅慕白,此時,根本不在王府。
她這個王妃,一進門,便不再受重視,這些,她一點都不惱,她早已猜到了這樣的結局,沒有關係,她有的是計謀讓軒轅慕白就範。
“表哥,你要是不想讓表嫂知道你鳳鳴軒的相好,最好給我立馬消失在眼前,否則,別怪妹妹我在表嫂面前胡說八道……”
北堂兮一雙好看的丹鳳眼中,閃現出意思可怕嗜血的神色,臉上,扯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那男子被北堂兮這樣的目光嚇到,一臉怒意,“好一個北堂兮,果真是最毒不過婦人心,表哥我,認栽了……”
說完,那男子惱怒拂袖,一把開啟房門,惱怒而去。
而北堂兮,走到屋門前,掃視了眼前被摧殘一片的君子蘭,勾唇冷笑,“慕白哥哥,別怪兮兒心狠……”
她淒涼的大婚,這滿目的簇紅,和自己沒有絲毫關係,她是新娘,卻又是一個局外人,自從從宮裡拜堂出來後,軒轅慕白,便再也沒有和自己說一句話,他只是客氣的把她送回自己的臥房後,便再也不見蹤影,府裡的下人們,用同情的眼光看著她。
那樣帶著鄙視和同情的目光,讓她北堂兮覺得絲毫沒有尊嚴,她一直都是過的高高在上的日子,哪裡看過這樣的眼光,她算準了泣血會偷跑出皇宮,所以,自導自演了這場戲。
“泣血,希望你不要太悲傷……”
一陣秋風吹來,空氣中,帶著淡淡君子蘭的香味,她挪動步子,走到君子蘭花圃中,冷眼瞧著被毀了的花圃。
腳下,踩到了一朵枯敗的蘭花,她微微蹲下身子,把地上的殘花撿起來,放入手心中,白色的蘭花上面,沾染了一點點黑黑的泥土。
指縫間,隱約能看到點點泥土從指尖滑落。
院子中,突然從別院跑出一大批侍衛,侍衛跑到她身後,雙膝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