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和深灰的水融為了一體。
長長的墨髮如海藻一般在水面上漂浮著,隨著水波舞動。
不丹城外,後山上,這日,和風送暖,天空澄碧,早起的鳥兒,在樹林中,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好不歡快。
一身黑衣的男子,負手而立站在山崖上,山崖上面,早晨的風很大,吹動著他黑色的衣袍,烈烈作響。
男子的右臉上,依舊帶著森寒的銀色面具,左邊臉上的那條長長的傷疤,卻越顯得深邃了。
男子一雙棕墨色的雙眸神色黯淡的看著白霧縈繞的崖下,開得正盛的野白菊隨風擺動,偶爾有一隻白色的蝴蝶停靠在上面,隨風盪漾,坐一次免費的鞦韆。
身後,有腳步聲音靠近,男子的眼神頓了頓。
“回稟主上,您要屬下查探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男子雙膝跪地,右臉上,有一塊杯子大小的刀疤,在古銅色的臉上,顯得格外的醜陋。
一雙深邃的雙眸,看著背對著他的冷冽男子,眼神充滿了尊敬和崇拜。
經歷了死的恐懼,誰給他生的希望,誰便是他的主子。
面具男子緩緩轉身,上下打量著跪在腳下的男子,“說吧……”
淡淡的聲音,冷寒如冰。
跪著的男子微微低垂著頭,“軒轅慕白於這個月二十五大婚……”
“和誰?”
面具男子的臉上,閃現出一絲震驚,他的心中猛然一縮,她要嫁他了?
跪在地上的男子顯然被主子的怒氣嚇到了,深怕自己說錯了什麼,沾襟道,“聽聞是當朝丞相北堂鏡之女,北堂兮……”
“北堂兮?”
“是……”
男子一雙棕墨色的雙眸頓了頓,繼續道,“泣血呢?”
“這個……”
男子抬起頭,啞言。
面具男子一雙陰寒的雙眸有一絲殺意襲來,“古箏,你應當知道,本主這裡不養閒人……”
“主上莫生氣,屬下已經派人打探過了,泣血不知所蹤……”
看面前的主子沒有說話,他繼續道:“如今,七色閣由姬無名全權打理,這些,都是我買通了七色閣的一名侍衛,他親口告訴我的。”
面具男子一雙陰寒的雙眸冷冷的看著古箏,似乎在揣測他話語中的可信度,看著古箏那雙眼睛,他便知道,他不敢撒謊,他說的這一切,應該都是真的,像古箏這樣的狗,誰給他骨頭啃,他便為誰賣命……
“知道了,退下吧……”
男子微微擺手,示意古箏下去。
古箏起身,神色複雜的看了眼前黑衣男子一眼,隨後,淡然離去。
古箏一直都在懷疑,這個暗夜的主上,一定和泣血有什麼密切的關係,不然,他不會每次都要知道泣血的下落,就算是仇人,可是,看他提起泣血的時候,那雙眼眸中,又分明有別樣的情緒。
古箏微微搖頭,他是個粗人,看不懂這些事情,這時候,迎面走來一個女子,徑直從他的身前走過。
女子瞥了古箏一眼,眼底,全是輕蔑之意。
倆人的視線在炎熱的空氣中交錯。
這個女子,好像在哪見過,可是,他卻又記不清了……
古箏停下步子,看著女子朝暗夜的方向走去,一雙微眯的雙眸中,略有所思。
女子走到男子身後,微微施禮,“主上……”
女子一身白色素袍,一張白皙清雅的臉上,看著男子的神色,謙卑且恭敬。
男子沒有轉身,依舊背對著她,冷冷道,“怎麼樣?”
女子抬起那張謙卑的小臉,“主上,古箏調查都屬實,泣血確實不知所蹤!”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