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堵。”
胭脂對此持不同的態度:“不可能一直瞞著娘娘吧,咱們瞞著不說,那就是不對。”
小棠堅決不許:“等到天黑,若是秋爺還在挨罰,再告訴娘娘不遲。”
二人嘀嘀咕咕地走開了,全沒料到鍾唯唯和錢姑姑在窗下剛好聽見。
錢姑姑生恐鍾唯唯生氣,想要勸解:“陛下……”
鍾唯唯止住她:“小棠這丫頭越來越有姑姑的沉穩了,很不錯。今天這事兒,陛下必然不許昭仁宮那邊外傳,姑姑去查一查,究竟是誰把訊息傳到咱們這裡來的,是好心呢,還是惡意。”
錢姑姑暗自點頭,朝廷的局勢與宮裡的風雲息息相關,一舉一動都有深意。
謀定而後動,這才是六宮之主應有的風範和聰慧,才不至於被人挑唆,夫妻離心。
錢姑姑自去查探,鍾唯唯則在案前坐下來,分茶點茶,自得其樂。
做了皇后,身份顯赫,權勢更大,盯的人更多,與重華之間的相處必須更加小心謹慎。
秋袤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這很好,就讓這郎舅倆自己廝殺去吧。
與此同時,重華終於放下了摺子:“讓秋袤進來。”
李安仁如蒙大赦,趕緊跑去把秋袤請進來,不動聲色地讓人把火盆燒得更旺一些。
秋袤凍得臉青嘴烏,牙齒控制不住地上下打架,禮數卻是比之前還要周到幾分:“臣給陛下請安。”
重華平靜地接受了他的大禮,淡淡地道:“想通沒有?”
“想通了。我不該拿其他雜事去打擾阿姐的清淨。”
秋袤剛才在外面想了不少,覺得重華不會因為他舉薦同鄉這種小事生氣,多半是為了那件事他說想讓阿姐過得輕鬆些,重華卻說沒看出來。
不言而喻,是怪他把大師兄的信交給阿姐,害得阿姐流淚難過了。
所以這是兩個人生氣吵架了麼?秋袤後悔不迭,自己真不該把這個事告訴阿姐的。
重華見他通透,心裡的不滿略微減少了些,冷著臉道:“豈止是打擾清淨,她這一胎來的不容易,你難道不知道?若是她因此怎麼了,我殺了你!”
秋袤嚇了一跳,重華之前對他雖然沒有大師兄那樣噓寒問暖、無微不至,但也是很關心和氣的,就算是和阿姐誤會分手,見著他也沒說過這種狠話。
現在卻這樣明目張膽地說要殺人!果然是把人娶進門就翻臉了麼?
秋袤也生了氣:“臣考慮不周,那是臣的錯。若是阿姐因此怎麼了,不用您來殺,臣自己解決!”
重華更不滿了:“你這是在和我賭氣?你還有理了?”
秋袤面無表情:“微臣不敢。”
姐弟倆都是一樣的臭脾氣!小樣兒,我還收拾不了你?和我耍心眼兒。重華從鼻孔裡哼了一聲,道:“還想做權臣,還想給你姐姐撐腰?看你這一點就爆的樣子,也配?”
秋袤一驚,立刻就要否認自己才不想做權臣,剛開了個頭,就見重華擺擺手:“不要說了,我都知道。剛才是君臣,現在是姐夫和小舅子。你是何蓑衣手把手教出來的,多和他學學什麼叫隱忍吧。”
秋袤見他說得坦白,反而無話可說,糾結片刻,誠心誠意地道:“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好好兒的,還和小時候一樣和睦可親。”
重華冷聲道:“若是不能呢?你記好了,我絕對不能容忍給你權力,你卻幫他來害我,哪怕你是阿唯最愛的親弟弟也不能。想要掌權,就別做出讓我不高興的事情,你要知道什麼是我的底線。男人的事情,直接找我就行,別什麼都扯上你姐姐。”
秋袤沉默許久,低頭行禮:“我記住了。請您給我機會。”
重華微眯了眼睛:“我知道你的書讀得很